此時的江州太守府裡,楊銘正在痛苦的掙扎著,這種三清渙散的感覺讓他快要陷入了瘋魔。
三清渙散,經脈寸斷,這就相當於本來從一個正兒八經的人,突然變成了一個大腦遲鈍的傻子和無法運用真氣的植物人!
這讓楊銘完全沒法接受,但是,他此時卻根本說不出一句話,只是雙手痙攣著掙扎。
看著楊銘這副絕望境地的林若和胡月實在是有些不忍心,就連唐鑫也有些不忍看下去了。
洪老爺子死死的摁著楊銘的身子,在他的旁邊,閆太守正拿著一根針在給楊銘做針灸治療。
他所服下這散魂丹的時間並不長,藥力還沒有遍及全身,透過針灸或許能夠將這散魂丹的藥力給逼出來一些。
可是,閆太守用針紮了幾下之後,便搖了搖頭,似乎是有些束手無策。
“太守,這小子,真的沒救了麼?”
“生命體徵一切正常,但是這修為和三清可能……”
洪老爺子自然是知道這樣的結果是什麼,胡月帶著哭腔問道:
“洪老爺子,楊銘是不是會變成傻子?”
這問的可是真的夠直白了,林若拍了拍胡月的背,胡月直接一頭栽進了林若的懷裡,嗚咽著。
真沒想到,這樂天派的胡月居然也會有害怕和哭泣的時候。
唐鑫走上前來,用羊頭刀輕輕的劃開了楊銘的手指,羊頭刀的恢復力進入了楊銘的身體之中。
這股恢復力倒是讓楊銘的經絡稍微有些好轉,但是三清的渙散,仍然是無法逆轉。
“誰幹的?”
洪老爺子問道,這驢爺直接將楊銘駝回來的時候,看著這跟死了一樣的楊銘,甚至眾人都沒有多問,就直接抬進了正廳之中。
莫林站在一旁,冷冷的說道:
“麓仙宮,於秋。”
此時,在太守府的門口,郭奉和林恆這兩兄弟還在牆根兒底下倚著牆聊天兒。
這兩人看到楊銘這麼個樣子的,居然也不忍心趁人之危,就直接陪著驢爺一塊將他送來了江州府。
要說這兩人,那可真的是有夠另類的,明明是殺神令上的人,居然還能尋思著多做善事。
這簡直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哎?老杜,你嗦介楊公子,能度過這一劫麼?”
“要是嗦他倆腿兒一翹昇天了,咱還能跟張長老交差嘛?”
杜恆撓了撓頭,不太聰明的腦瓜裡完全想不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那指定不行啊!咱可是佛門的俗家弟子,佛門以普度眾生為主,怎麼能隨便兒咒別人死呢!”、
郭奉這前一句和後一句的語調完全就是兩種語調,說完就拿出了一串兒佛珠口中默唸著阿彌陀佛。
“郭哥,您嗦嘛呢,咱倆都被住持趕出來快二十年了,怎麼還俗家弟子呢?”
這會兒這杜恆的腦瓜兒倒是冒了點兒激靈,郭奉直接一巴掌敲在了杜恆的後腦勺上:
“你懂嘛你懂!要不是咱這些年一心向善,心中有佛,早就被人給弄死了!”
“我呸,你這酒鬼壓根兒心裡邊兒沒佛,說白了,還得靠我!”
郭奉拍了拍自個兒的胸口,這兄弟二人能夠踏踏實實的吃喝玩樂到今天,他覺得一定是他郭奉心誠的結果。
“別鬧了哥哥,您這信佛也就是賭錢的時候說說,平時大吃大喝的時候,您可沒想起過佛祖昂!”
“你懂個屁!我介似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介可似大境界!你學著點兒吧!”
郭奉說完,就不再理會杜恆,就在兩人消停下來的時候,洪老爺子從太守府裡走了出來。
看到靠著牆根兒沒個正行的兩人,洪老爺子皺了皺眉頭。
郭奉一看這洪老爺子出來了,這自然是個輩分極高的老爺子,他直接拿著佛珠衝著洪老爺子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