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陸和唐柯回到林府的時候,三皇子已經離開了。
驢子仍然是罵罵咧咧的嘲諷著楊銘的悟性,老陸看驢子這樣的教法實在是有些粗暴。
這驢子大爺的脾氣是真的大,這嘴是真的臭。
老陸也懶得搭理他們,便坐在會客廳跟林霄和唐柯一起喝起了酒。
“這事兒過去,我可能得回去報告一下。”
唐柯的話說到這兒,老陸愣了愣,不過唐柯用眼神告訴他,讓他放心。
“所以你準備先不去東海了?”
“你不也準備先去趟中州麼?”
唐柯說完,老陸撓了撓頭,嘬著牙後跟說道:
“我也不確定要不要去中州,不過述職是肯定得去述職的。”
老陸顯然是對中州是很排斥的,雖然是縱家欽點的欽差大臣,但是中州那個地方從來都是權力紛爭不斷的。
官宦之間的黨羽之爭哪怕是僅有耳聞都是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我倒不是排斥,就是看那群老傢伙挺不順眼的。”
林霄自然是知道這種感覺了,當初林老爺子要他考功名的時候,他也是一百個不情願。
這位風流才子還是當初的文狀元,也在中州做過兩年的官。
但是,最後還是辭官回鄉,畢竟中州不是什麼風水寶地。
要說舒服,他林家在這雍州府才是真正的舒服。
“如果你去中州的話,我家老爺子在中州現在還算是說得上話。”
林霄建議道,聽了林霄的話,陸城急忙搖頭。
林老爺子那個脾氣,當初是最看不上陸城的了。
雖然他現在已經是化神境的強者,而且還是中書省的西域欽差。
但是吧,提起這林老爺子,他陸城就覺得十分別扭。
“我可不勞煩林老爺子了,我在中州朋友也不少,但是吧……”
陸城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當初因為參加天下大比,在中州倒是有不少朋友。
只不過他陸城真人當年也是太囂張了些,這群朋友基本上也就得罪光了。
“我現在琢磨的,就是這個令牌。還有,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陸城從包裡拿出了從齊王密室中拿出的這個令牌,總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
“這個令牌恐怕是某個教派的信物,九紋火焰。”
林霄有些迷茫的看著陸城手中的這個令牌,這種純黑色的令牌屬實少見。
外邊九紋火焰,這個難道說是有什麼奇怪的寓意?
“而且,在這個令牌上,我感應到了一些東西。”
陸城回想起他打碎封著這個令牌的水晶時的感覺,似乎在某個很遠的地方,存在一種感應。
這個令牌在發出某些訊號,這個訊號讓陸城覺得有些不安。
凝神鍛魂之後,陸城對某些突如其來的預感有著無比的確信。
所以他可以斷定,山雨欲來。
雍州府外,悅來客棧今天門可羅雀,偌大的大堂空無一人。
柳如玉站在賬臺前面清賬,三皇子和六子坐在大堂,一個在抽菸,一個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