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背後有聲音,驢爺扭過頭看著那個穿了一身黑袍的傢伙,語氣十分不屑。
“誰呀?這麼跟驢爺說話。不知道驢爺正在教這小子控火之術麼!”
吸著菸袋的大漢自然知道這驢子的性格之惡劣,也不跟他多說,直接衝著驢子扔出了一塊令牌。
爐子蹄子一抬,兩隻腳趾夾住了令牌,定睛一看,頓時露出疑惑的表情。
“這?不對啊,你怎麼會在雍州府?”
驢子的兩隻耳朵如同風車一樣轉了起來,眼睛咕嚕咕嚕的轉著圈。
奈何它只是個驢子,想破頭皮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行行行,你是大爺,咱不跟你較勁。”
將令牌直接扔給了大漢之後,驢子踉蹌著步子嘀咕著走開了。
這可是挺稀奇,楊銘頭一次見到這驢子大爺吃癟。
哪怕是陸城,這位驢子大爺也敢罵罵咧咧的用蹄子敲陸城的膝蓋。
怎麼這個大漢給驢子看了個令牌這驢子大爺就灰溜溜的走了呢?
這大漢來頭不小。
楊銘自然是心裡有了一些準備,不過,既然是林霄帶過來的,那麼應該不會對他不利。
“你叫楊銘是麼?”
大漢問道,問的時候還順便吸了一口煙。
“是,大叔你找我有什麼事兒麼?”
這鬍子拉碴的樣子一看年紀也不小了,叫個大叔應該沒什麼問題。
大漢吐出一口煙霧,詢問道:
“你今年多大?”
“剛過了生日,整十五週歲。”
“也就是丁卯年生人,你對你的父親有印象麼?”
楊銘想了想,說道:
“沒有,我腦袋以前受過傷,來天恆山之前的事情都不太清楚了。”
“只記得先前有個爺爺,不過連他的名字相貌我都忘記了。”
大漢點了點頭,掰扯著手指頭。
“嗯……我大概明白了。”
“如果說我的猜測沒錯的話,你應該是我的小舅。”
大漢說完這句話,楊銘直接愣在那裡了。
小舅?
有沒有搞錯,他才十五歲,這個大漢至少得……
三十多歲?或者四十多歲?
怎麼他就成了這傢伙的小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