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過後的莫林將自己關在屋子裡閉門不出,他已經這樣將自己關了有四個時辰了,陸晨給他送來了飯菜,他也是一點兒都沒動。
輸了比賽,他不自責,比賽的時候借用陸晨的真氣,他也不自責。
他只是因為沒有殺掉莫圖而感到痛苦,並且,他看到了差距。
莫圖的孔雀扇紫色扇面還沒有使用,然而他已經是底牌盡出了。
即使如此,他還是輸給了莫圖。他此時的心情十分複雜,在比賽中沒有完成自己的夙願,還違反了比賽的規定,這麼一來,恐怕會被逐出師門。
天恆山有三大規矩牢不可破,違背了天恆山的三大規矩,那麼必定會被逐出師門。
一不可殺人放火擄掠婦幼,二不可背叛師門主動投敵,三不可徇私舞弊弄虛作假。
他犯了戒律,被逐出師門是必然了,而且,他被逐出師門之後,下場也會必定悲慘。
如若下山,他仇不得報,那麼他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莫林陷入了巨大的自我懷疑和痛苦之中,這種懷疑不僅僅是因為他未能殺掉莫圖,還有是對自己存在意義的迷茫。
“嘎吱~”
門被人輕飄飄的推開,莫林跪坐在地板上,面向著牆壁,從牆壁上能看到開啟門投過來的清冷的光。
“嗝!”一個酒嗝從來者的喉嚨裡蹦了出來,莫林慢慢的回頭,看清了開門的來者。
正是先前在比賽只是攔住他和莫圖的陸城。
“別那麼看著我,我只是打了個嗝而已。”
老陸慢悠悠的關上門,點上了兩盞油燈,昏黃的光照的整個屋子亮堂起來。
“晚上吃的不錯,喝了點兒小酒,打個嗝,情有可原。”
老陸在地上隨意的坐下,與臉色蒼白的莫林四目相對。
“你這眼神不錯,很絕望的眼神,我以前在外海的時候,忘記是在哪了,有一食人族部落,那些被他們抓回來的人,眼神跟你差不多,很絕望。”
“您,下午就不該救我。”
莫林思索了一下,他知道這個小師叔的本事很大,所以用了您來稱呼。
“嗨,我就是看不得你這手軟的樣子。”
陸城盤起腿來,對著莫林說道:
“你小子,要是真想宰了莫圖,你完全可以用更陰險的法子嘛,淬毒,迷霧,暗器,哪個不比借真氣好用。”
“可是你偏偏沒這麼幹,就連你捅向莫圖那小子的刀上,都沒毒。”
“我也不知道說你傻還是怎麼,你想弄死他,你還不把他往死里弄,你這不是自找苦吃麼?”
被老陸的一番話一激,莫林的腦海中,那段痛苦的回憶再一次重演,堂兄堂弟得死,表姐表妹的死,都如同夢魘一樣纏繞著他。他的表情從抽搐到猙獰,眼中的絕望開始變成難言的痛苦。
“我……”
還沒等莫林說話,他剛站起來,老陸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直接把莫林扇的趴在了地上。
“你跟我吼什麼?昂?你想弄死莫圖,他沒死,你就把自個兒關在這屋子裡,關到死是麼?”
“跟他媽誰在這兒裝呢?現在是老子說,你聽著,你不願意聽的話,你他媽也得給老子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