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在拜了陸城為師之後,生活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唯一不一樣的是,每日午後,老陸在吃完楊銘給他準備的小灶之後,都會指點楊銘一招兩式。
今日是拜師的第三日,前兩日老陸搞了一些運氣的法門給楊銘,順便把菩提如意棍也乾脆送給了他,此時的楊銘,正在把玩著棍子。
“純陽的真氣在啟靈築基的階段不宜修煉任何五行術法,但是,純粹修行體魄的話攻擊手段就有些單一了。”
老陸慵懶的坐在廚房後院的大柳樹旁的石凳上,背倚著大柳樹,手上是一本關於真氣築基的書籍。
“你雖然不精通術法,但是,如果遇到步法精湛之人,被人當猴兒耍總是不行的。”
“所以,為師準備教你兩個路數,一是步法,二是簡易術法。”
楊銘雖然很不看好老陸的教授水平,但是他說的話倒是都挺有道理的,雖然這個人酒足飯飽之後才肯教他一招半式,但是,聊勝於無啊。
“那咱們什麼時候開始?”
楊銘將棍子一戳,一副已經準備妥當的樣子。
“現在!”老陸突然起身,身形一晃,便來到了楊銘面前。
只見老陸左手真氣凝實在拳頭之上,向著楊銘迅速的攻了過來,楊銘反應還是很迅速的,提著棍子不宜與拳硬對,拉開距離尋找機會才是正道。
於是,楊銘急速的後跳兩步躲開了老陸的左拳,但是,就在楊銘閃避之時,老陸右手擲出了一個酒葫蘆,並且步伐一轉卸掉了拳頭的力後,又迅速的向著楊銘衝來。
“這是什麼步法?”楊銘沒有過這種實戰經驗,老陸這一手卸力的步法和投擲的酒壺讓楊銘頓時失去了判斷力。
他棍子一挑,將酒葫蘆挑到天空,但是因為壓低了重心,不能再靈活的閃避隨即襲來的老陸。
老陸仍舊是左手握拳,向著楊銘招呼了過來。
楊銘見無法躲避,便將純陽真氣遍佈全身,準備用護體罡氣硬抗這一拳。
但是,當老陸的拳頭襲來時,楊銘還是下意識地用菩提如意棍擋了一下,藉著老陸拳頭的力向後閃避。
雖然這一手很成功,但是向後閃避的楊銘在半空中,身形不穩的時候,老陸一個轉身下蹲,便踢出了一記朝天腳。
楊銘被這猝不及防的一腳提破了護身罡氣,雖然老陸後來收了力,但是楊銘還是被踢到了腹部,頓時真氣流轉便錯亂起來。
“所謂步法,便是再與人交戰之中,時刻改變自己動向的借力之法。”
老陸右手往天上一甩,接住了被楊銘挑飛的葫蘆,開啟葫蘆嘴,猛地喝了兩口酒。
“無論是進攻,防守,收力,卸力,步法都是及其重要的一部分,剛才我使用的真氣量只是普通人剛剛啟靈的真氣量,藉助步法便輕鬆勝你,因為你不懂得卸力。”
楊銘拄著如意棍勉強的爬了起來,回想著剛才老陸的打法,很普通的打法,僅僅是兩拳,一腳,一個葫蘆,便把他真氣打散了。
老陸拳頭上的真氣很輕微,甚至楊銘覺得如果自己用拳頭硬破的話,是可以破掉老陸的拳頭的。
但是,雖然能破掉老陸的拳頭,但是老陸對拳之後,卸力的速度更快,而楊銘卻做不到。
更何況,老陸真的會和他對拳麼,難道他意識到楊銘要對拳的時候,不會選擇變招麼?
楊銘仔細想了想,似乎天恆道長壽辰當天,老陸跟蓬萊道長對的那一掌也是如此,蓬萊道長用真氣強硬的壓出來的一掌和老陸透過步法和借力打出來的一掌效果自然有巨大的區別。
這也就是為什麼後來蓬萊道長臉色有些微變,而老陸卻風輕雲淡的原因。
“小子,我看你一時半會也學不會,來我給你支個招。”
老陸說著,便爬上了柳樹上面,看著九雲觀最高處的那口古老的銅鐘說道:
“天恆乾坤鍾,重一萬三千斤,由純銅打造,外壁上用金文鐫刻出了牢不可破的法文。”
“小子,你去跟那口鐘對對你就知道了,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可沒那麼簡單。”
說完,老陸就兩腿一蹬,再大柳樹上面一躺,睡了過去。
楊銘聽著老陸呼呼的鼾聲,一臉的煩悶。
當初拜師的時候就應該再多給他要點好處,這教的什麼玩意兒?
第一天,教了半炷香的運氣法則,然後自己跑去天恆道長那喝茶了。第二天,把棍子給了楊銘,教了還不到半炷香的練氣方式,就跟著元清大師下山散心了。
今天,打了楊銘一頓,說是要教自己步法和術法,結果步法還沒教,就把他支開然後躺在樹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