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你怎麼去了這麼久?”胡月關心的問道。
“你可別說了,我一個人搬了七十多壇酒,要不是身強體健,我估計得累死在酒庫裡。”
“剛才祝壽詞都已經說完了,馬上就開宴了,但是遇到點小插曲。”
林若的話讓楊銘挑了挑眉。
“剛才麓仙宮的岱輿大師剛才提議讓在座的青年來一場小比試,說是給天恆道長助助興,也順便激勵一下各家的年輕人。”
“怎麼,道長答應了?”
楊銘問道,林若搖了搖頭。
“雖然道長沒有答應,但是,陳少將軍也做了這個提議,道長勉為其難答應了。”
“要比我們比比便是,有什麼好勉強的。”胡月揮了揮小拳頭,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林若的目光停在了岱輿大師身邊的一個年輕人身上,那個年輕人的表情十足的桀驁,有一種不把在座所有朋輩放在眼裡的感覺,此人目光輕蔑的環視著楊銘等諸位三代弟子,透露著一種驕傲和自負。
“這個人,是麓仙宮三代弟子中的翹楚,名叫何東,年僅17歲,便已經真氣覺醒並且修習蓬萊仙術到大成,一手通天符籙耍的神乎其神,就連蓬萊道長都讚不絕口。”
楊銘想了想,看著這個桀驁的何東,腦海中蹦出了三個大字——砸場子。
“他們這擺明了是來砸場子的吧。”
“麓仙宮得知今天小師叔會回山,當年岱輿大師在天恆山上丟了臉面,今天岱輿大師親自帶著自家三代弟子的首席前來找回場子,也的確是合乎因果。”
林若雖然說如此,但是心中難免生出一種厭惡之情。
當初小師叔在天恆山上把成名已久的岱輿大師打的體無完膚,自然是招岱輿大師記恨,但是,當年那事天恆道長都出面致歉,天守閣從中調停,縱橫那位都已經不拿著當回事兒了。
然而這岱輿大師隔了這麼長時間還回來出這口惡氣,當真不是君子之為。
“師姐,他要是敢來,我們應下就完了,他敢來挑事兒,我就敢把他打趴下!”
胡月自信的昂著頭,眼中透露著一種不屑。
宴會廳正中央便是一座擂臺,只見何東向著天恆道長行了一禮之後,縱身一躍跳上了擂臺上面。
“敢問天恆山諸位師兄弟可有人能指教一二?”
胡月早就按耐不住想揍他的心情,急忙地跑上了擂臺。何東見到這個扎著馬尾辮的小丫頭跑了上來,表情變得輕佻起來,還吹了一聲口哨。
“你是何東是吧,我叫胡月,你想在這撒野,那我就把你打趴下!”
聽到胡月的話,何東的表情變得有些鬱怒,被這麼個小丫頭過嘴癮,他何東可不幹。
“哈哈哈哈哈!老陸,這小丫頭夠硬氣!對我胃口!”坐在天恆道長前面的一個黝黑的大漢直呼天恆道長為老陸,可見是和天恆道長平輩的掌教,這大漢腦袋光禿禿的,一身的肌肉幾乎要從衣服裡爆裂出來。
大漢胸前是一個雷霆的標誌,肩膀有如雷霆一般的印記,這是震雲觀的掌教雷雲龍。與天恆道長陸遠相識已久,關係甚好。
“小丫頭不懂事,哪有比試之前不行禮的。”洪老爺子在擂臺邊上呵斥了胡月一句,胡月向洪老爺子吐了吐舌頭,滿不樂意的向著何東行了個禮。
“師兄請賜教。”
說罷,胡月從腰間口袋裡取出一串珠子,古典術修通常藉助法器來完成陣法的佈置,這串輕巧的七星珠就是胡月的法器。
七星珠上七顆紫檀珠散發出天藍色的光芒,胡月一手握著七星珠,另一隻手迅速的擺出各種手印,剎那間一座七星陣便在她周身形成。
七星陣是古典術修中最常用的一種陣法,既可攻又可守。胡月在修習天乾錄中的真氣流轉時自發的將七星陣與天乾錄有機的統一在一起。
天乾錄的真氣法訣至真至陽,胡月的真氣與天乾錄的匹配度甚至比林若還要強,所以在天乾錄的修習過程中一直順風順水融會貫通,甚至將天乾錄的運氣法則延展到七星陣之中。
原本的七星陣只是藉助七星陣法增強真氣的強度從而施展各個術法,在胡月的統一之後,她可以藉助七星陣直接進行真氣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