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歌猛地一抬頭才發現藺玄觴上半身竟未著寸縷,一抬眼便能看見。明晃晃的八塊腹肌,她雖有些眼饞可也害羞,故意冷著臉拿起一旁的衣裳丟了過去。
“娘子,為夫前些日子背上受了傷,一個人不方便上藥,你就幫幫忙吧。”
藺玄觴伸手接住了衣裳,卻笑嘻嘻的湊到沐雲歌面前,撒起了嬌。
“你、你還是自己抹吧,男女授受不親著實不方便。”
沐雲歌盯著他肚子上的八塊腹肌狠狠的嚥了口口水,猶豫了片刻,毅然移開了眼。
藺玄觴見沐雲歌死活不肯幫忙,回想起前世她的種種體貼,不由得心中惆悵,微微低下了頭,沒再繼續勉強。
沐雲歌見狀有些不忍心,好幾次想要幫忙,可又覺得這男人來歷不明,又像是渾身都揣著秘密,心裡依舊有些戒備,也見他回來之後氣色好了許多,便很快打消了念頭。
“娘子不願意幫忙為夫自己上藥便是,只是為夫這身上有傷,倘若再打地鋪恐怕會加重傷勢,不知今晚可否與娘子共寢?”
藺玄觴很快又腆著臉貼了過來,面上又有了笑意,巴巴的望著沐雲歌,眼裡除了殷勤再無其他。
“別忘了我們不是真正的夫妻,男女授受不親,所以藺公子還是打地鋪的好。”
沐雲歌轉頭便扔了一床被子到地上。
藺玄觴見沐雲歌依舊如此抗拒自己,眼神突然暗了下來,心裡跟刀割似的難受,可面上卻絲毫平靜無瀾。
前世畢竟是他有負於沐雲歌,如今且當是償還,自然不能裝柔弱可憐來博她的同情。
這些日子朝夕相處,他大致已摸清楚了沐雲歌的性子,雖說頭腦聰穎,決策也頗為果斷,可同前世是一樣,依舊是個心軟的。
上一世已經讓她受了那麼多苦楚,如今自己便再不能捏著她的軟肋不放,否則也太無恥了些。
沐雲歌見藺玄觴乖乖的躺回了地上,頓時放下心來,漸漸有了睡意,很快便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如玉,你們夫妻兩起來了嗎?早飯已經準備好了,快些出來吧。”
第二日一大早,沐雲歌便被外頭吱哇亂叫的聲音給吵醒了,她皺了皺眉頭,恨不得將李氏的舌頭拔下來。
“如玉你們起來了嗎?倒是說句話呀!”
李氏見裡頭沒有迴音,又搓著手著急忙慌地問道,畢竟沐雲歌可是親口許諾要將鑰匙交出來,她決不能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岳母您還是先請回吧,昨夜娘子勞累過度,渾身不適,現下還歇著。”
藺玄觴也被李氏粗糙的聲音給吵醒了,擔心沐雲歌被攪擾了睡意,急忙輕手輕腳的起身到了門邊,幾句話便將李氏打發了回去。
李氏雖說心裡有些不痛快,可也不打算就現下去招惹藺玄觴。
離開時,唾了一口,“不要臉的狗男女!”
外頭沒了聲響,沐雲歌踏踏實實地睡了個回籠覺,直到日上三竿才起。
“我的姑奶奶誒,你可算是起來了,昨日你推說身子疲累,為娘也不曾逼你,今日瞧著容光煥發,應當是休息好了,總該把鑰匙交出來了吧?”
李氏在門口蹲了半日,終於瞧見沐雲歌出了門,連忙奔過去將她堵在了門口,又開始討要鑰匙。
“我看還是先去給如雪瞧病吧,她那臉耽擱了這麼些天,要是再不救治的話,恐怕就連我也沒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