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濂整理著衣襟走了出來,看著門口放著的東西也是一驚。不過他沒有像藺玄觴一樣發問,而是彎腰將東西一點一點搬回屋裡。
“阿英,去換身衣服收拾收拾,待會兒要去見父王和母妃。”
聽到拓跋濂說這話,張英不可避免地慌了下神:“這……”
“放心,”拓跋濂放下手裡的東西,轉身給了張英一個短暫的擁抱:“父王和母妃都是很好說話的人,他們會喜歡你的。”
張英點了點頭,但是看那神態還是有些擔憂的。
沐雲歌微笑著遞給她一根簪子,道:“剛路過一個小攤,看到這簪子你帶著應該會不錯哇就買了。怎麼樣?帶上吧。”
其實這簪子還真不是給張英買的,但看著張英現在的樣子,沐雲歌只能想出個送點東西讓她開心一下的辦法了。
張英也看出了這簪子的風格明顯就是沐雲歌的平常會帶的風格,心下了然,但也沒有戳破沐雲歌。
畢竟有個好閨蜜在旁邊寵著自己也挺好的,何必那麼較真呢。
想著,張英笑著將簪子斜斜插進發髻中,上頭的紫玉髓發出幽幽的柔光,倒是漂亮。
“謝啦。”張英露出一個笑容,指尖撫過自己的髮髻,轉身走進自己房間換衣服。
時間並不充裕,張英和沐雲歌剛收拾完,宮裡的人就來到了驛站接他們入宮。沐雲歌將手搭在張英手上,笑聲道:“前幾天不是膽子還挺大的嗎?怎麼現在擔憂上了。”
“你不懂。”張英咳嗽了一聲,佯裝鎮定:“而且我也沒有很擔憂嘛。”
沐雲歌掩面而笑,跟著外面等候依舊的宮女走到一張几案前落座。
藺玄觴就在她的身邊,時不時看她一眼,眼裡全是深情。
見著這熾熱的目光,沐雲歌不禁紅了臉。剛想偷偷警告藺玄觴不要這麼看自己的時候,旁邊的張英突然咳嗽了一聲。
“大庭廣眾的,這樣不太好吧。”
張英小聲說著,目光掃向周圍的人:“這麼多人看著呢。”
沐雲歌挑起來眉頭,看著在南域王面前不知說著些什麼的拓跋濂,忽然一笑:“你要是眼熱,可以找找你家的濂啊。”
被戳中了心思的張英的臉瞬間變紅,正巧拓跋濂和父王說完了話,走到張英身邊坐下。
“臉怎麼這麼紅?”拓跋濂很快就注意到了張英的異樣,抬手摸了摸張英的額頭:“是不是生病了?我去叫御醫。”
被他這麼一關心,張英的臉更紅了幾分:“不用不用,我就是……穿多了,穿多了熱的。”
這要是真叫了御醫過來,她這臉可就直接丟到南域去了。
拓跋濂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張英,又問了幾次。
張英見狀只好笑了笑,將身上披著的外衣脫了下來:“真沒事,就是太熱了。”
一直盯著這邊動靜的沐雲歌忍不住笑出了聲,張英聽到後轉過頭,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沐雲歌吐了吐舌頭,轉而在几案下暗搓搓地懟了懟藺玄觴的小腿。
“胡鬧。”藺玄觴笑著抓住了沐雲歌作亂的手,輕輕撓了撓她的掌心,瞧著架勢,似乎隱隱要繼續往上。
沐雲歌急忙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藺玄觴在一點點加大力氣,根本抽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