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白了他一眼,又略帶懷疑的看著他,“小時候大家都叫我包子美人,說我生了一對死魚眼,你確定,你見的是我的小時候?”
男人輕笑出聲,微微靠近了少女少許,“無比確定。”
少女卻依舊一臉的懷疑。
“別人只看得見你的表層,卻看不到眼底,說你呆萌也沒有不對。”
衛望楚覺得少女臉上懷疑的表情太過可愛,忍不住伸手颳了刮她堅挺的筆尖,換來她嫌棄的躲避,和小貓一樣威脅的眼神。
笑意更濃,接著又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你去年生了一場大病,那時候,我以為你和鄭濟陳兩情相悅,便西去川蜀,沒看到你到底是怎麼了,回來再見你,只覺得你的眼神大變。”
芽芽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你眼裡的呆萌之氣盡去,生出了些許嫵媚之意,但更多的是那股子壓不住的凌厲之氣,我真的很好奇,你在那場病裡,究竟經歷了什麼?”
少女垂下眸子,遮住眼裡的巨浪翻騰。
“你信任我嗎?芽芽。”
一向自負的男人,難得露出絲絲不確信。
少女心裡暗暗道:不信任。
嘴角掛上一絲苦笑,“經歷了什麼?生離死別?畢竟差點死了。”
衛望楚細長的眸子閃過一絲鬱郁,到了這種地步,少女的身子已經不排斥他了,可少女的心依舊是封閉的,不肯為他開啟的。
不是沒見過真正兩情相悅的戀人,比如周明智和肖蝶兒。
郎中都有些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曾經他看不上眼的那些貴女們,費盡心思接近他,討他歡心,最後被他冷冷的拒絕,也是這麼無力嗎?
不,不一樣的。
他的芽芽明顯是喜歡他的,他只要再多一些耐心,相信這個小姑娘總有把心開啟的時候。
他說:“沒關係,芽芽,你不想說可以不說,但我等著你肯和我說的那一天。”
芽芽的睫毛不自覺的抖了抖。
等肖家的一切擺平,也許,她可以告訴他一切。
荒誕卻真實的一切。
骯髒卻悲催的大夢。
那時候,也許就是分別的時候了吧。
心猛地一揪,好似被誰的手,硬生生扭起來一塊,散發真鈍鈍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