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黑丸子嗎?”
芽芽瞪著天蓬真君,“給你三粒回春丹換。”
“沒了。”
“不可能,我問了老祖,他的丸子都輸給你了。”
“你的回春丹是不是也是贏的老祖的?他如今都不和我賭了。”
“廢話,你也太貪心了,一直贏,都不讓他吃點甜頭的,他理你才怪。”
“他那技術,你還能讓他贏?”
“你光輸你還玩啊?你不想要的彩頭,你讓他贏倆把,我那黑金獸、白金獸,都被他弄去了。”
“你果然是,奸。”
“丸子拿來!這麼大的秘密告訴你了,給不給?”
天蓬真君奸笑道:“我已經給君上了,但是他不吃。”
“全吃了會升仙,少吃點,不是可以延年益壽?”
天蓬又笑:“他不想傷好,傷好了你就不貼身伺候他了?”
呸!
“你主子才是奸!”
芽芽面色狠狠的,嘴角卻忍不住翹了起來,“行了,你走吧,你主子要醒了。”
她彎腰鑽進馬車裡,果然榻上的人已經醒了,受了那麼重的傷,渾身的骨頭都恨不得重新接了一遍,雖然養了一段日子,他還是面色蠟黃,一臉病色。
“和誰說話呢?”
芽芽掀開被子,躺到他身邊,“沒誰,吹吹風,好冷啊,快給我暖暖。”
說著,手腳都塞進他懷裡。
他撩了撩袍子,將她的腳丫自子盡數攏進懷裡,“嗯?這六月天,怎麼會冷?手怎麼這麼冰,病了?”
“愁的,馬上九月我們就要成親了,你還攤在床上,難道要人抬著你和我成親?”
“也沒攤在床上,就是行動不太方便。”
“那不一樣嗎?你看看你如今病怏怏的樣子,難看死了。”
芽芽嫌棄的看了看他,將腿腳從被子裡伸出來,太熱了。
“一會兒,我們就到州府了,我要去看周鳳翎,你去不去?算了,你攤著,也去不了。”
衛望楚……
幽怨的,“你還是嫌棄我了?”
“嗯,很嫌棄,我吃過上清老祖的黑丸子,我可以青春永駐,長命百歲,你本來年紀就大,用不了幾年你就又老又醜了……你說你,有藥你幹嘛不吃?你是不是傻?”
芽芽忽然撲過去,對他上下其手,“你放哪了?我找找。”
衛望楚嘴角一抖,“是時候快點復原了,在藥箱裡。”
“哪,吃吧。”
芽芽刮下來一點,用水兌了,塞他手裡。
上清老祖的丸子凡人用了果然效果槓槓的,到州府的時候,衛望楚已經可以行走如常人了。
才在客棧落下腳,就在大堂裡聽到了趣味故事。
話說這州府最最大戶的人家柳家,大名鼎鼎的皇商,當家掌櫃是柳老先生的女兒柳七娘,她招了個贅婿谷阿讓,分了一些買賣讓他看著。
成親十多年,谷阿讓一直是州府貴婦圈裡的好男人——一如柳老先生,他身邊沒有半個鶯鶯燕燕,更別提什麼姨娘小妾了。
“誰能想到呢?這麼一個‘好’男人,竟然偷偷圈養了外室?這外室偏偏還不是別人,正是他十幾年前和青樓妓女生的私生女!”
“若不是柳七娘帶著州府一眾貴人打馬球闖進去,他父女二人的姦情還瞞著大家呢。”
“你這意思,這谷老闆知道那是他女兒?他不是說他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