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夔看了看周阿嬌,這姑娘面軟心軟,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阿嬌姑娘,你看,我一個胳膊啊腿啊都殘了的,一日三餐都吃不飽,怎麼恢復啊?我這還欠著你醫藥費呢,身體不好,咋找銀子還你啊?你就發發善心,給我做幾天飯,行不?”
“這個,”舉起那塊白玉牌,“就當是報酬了,行不?”
周阿嬌不為所動。
“姑娘家,經常來這邊,不方便。”
“兩天來一次,一次多做點,行不?”
姜夔忽然想起什麼,“對了,你那個小辣椒妹妹不是喜歡張山?他都好幾天不好好吃飯了,餓的受不了了就嚼點肉乾。”
說著,指了指那邊屋簷下晾曬著的肉乾。
“硬的和石頭一樣,我,我都咬不動。”
周阿嬌心裡一動。
咋,張山這樣早出晚歸、不吃不喝,是為了周杏?
姜夔細細觀察著她的神色。
“我跟你說,你那個小辣椒妹妹,和張山沒說清楚,他倆到底怎麼辦,怎麼弄,對吧,就這樣掰了,倆人都不好受,對不對?”
“現在姚瑤腳受傷了,不能來摻和,小辣椒正好趁機和張山好好處處,不管兩人成不成,該說明白的總該要說明白,對吧?”
這時候,大門被推開,衛望楚走了進來。
“衛大夫,你來了?快來,替我說說話,叫她們隔日來給我做一次飯,行不?張山神出鬼沒的,我都要被他餓死了。”
芽芽不自在的往周阿嬌身邊挪了挪。
衛望楚掃一眼桌子上的餅子和鹹菜,又掃了掃她手上殘留的麵粉,眉頭微皺。
“誰做的?”
周阿嬌心裡暗笑,“餅子是芽芽做的,菜是我做的。”
姜夔心裡咯噔一下,不自覺的摸了摸腦袋——上次,被他一把毒暈,摔的腦袋到現在還疼呢。
警覺的看著他,取了一張捲餅,一邊往上門撒著鹹菜,一邊道:“衛大夫,嚐嚐,周阿嬌姑娘炒的鹹菜可好吃了。”
衛望楚接過來,吃的不急不慌。
“周芽芽姑娘,你以後就不用來了,就讓阿嬌姑娘和周杏姑娘過來,給我做做飯,又能和張山溝通溝通感情,一舉兩得。”
周芽芽這姑娘,他是用不起,也不敢用。
芽芽……
“來,這個,你收著。”
姜夔將手裡的玉牌拍到周阿嬌手裡,“做一次飯,一兩銀子,這個算是抵押,等日後,我能走動了,拿了銀子來贖。”
衛望楚瞥了一眼,粗粗的麻繩將玉牌擋了個七七八八,依舊一眼認出奎家軍親軍的玉牌。
姜夔一直注視著衛望楚,見他看過去,嘴角微微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