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摔過一次特別狠的,我娘說都可以看到骨頭了,後來結的痂比你這還厚,有一次摔倒,磕了一半痂去,血流的半個褲腿都溼透了。”
男人想象那時候小姑娘一定疼哭了,嚇壞了,心不由一糾。
“那時候我大概八歲,我一聲都沒哭,也沒叫。”
芽芽輕抬眼瞼,水潤多情的眸子異樣的看了他一眼,“衛大夫,你這麼大人了,沒想到這麼怕疼。”
嗯?
眼神、語氣都帶著一股壓不住的鄙視。
男人一時沒轉過彎,演砸了?
演過了?
男人臉色忽然一白,身子晃了晃,一口鮮血猛的噴了出來——
“啊——衛望楚!”
芽芽下意識的伸手去捧,一口帶著溫熱的鮮血瞬間將她的纖纖素手染個通紅。
吐血了?!
溫熱的鮮血沿著指縫緩緩滴到地上。
少女頓時懵了。
一雙杏眼半是驚恐半是擔憂的望著衛望楚。
“你,你,你吐血了?!”
男人身子忽然一歪,頭靠在少女肩上。
“嗯,我怕疼。”
芽芽舉著滿是鮮血的手,動也不敢動。
半晌,二人都沒有說話。
芽芽忽然意識到什麼,猛地抖了一下肩膀,“衛望楚?”
一點聲音也沒有,不會死了吧?
“嗯?“
男人夢囈般的呢喃,“讓我靠一靠,緩一緩。”
再給風六個什麼獎賞呢?男人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
又過了半晌,少女忍不住又動了動。
“衛大夫?你好了沒?”
“嗯,好多了,再讓我緩一緩。”
少女又咬牙堅持了一會。
“那個,衛大夫,你能靠在桌子上緩嗎?”
“桌子太,矮了,傷口疼,趴不下。“
男人眼睛比月初的月亮還彎,嘴角掛到耳根,“我怕疼。“
少女輕輕扭了扭腿,“我,我肩膀麻了——”
男人連忙抬起頭來,才注意少女一直是彎腰斜背的姿勢。他雖然高大,畢竟坐著,頭堪堪夠著少女的肩膀,她又是一副躲閃的姿勢。
“對不住……”
少女擺擺手,直了直腰,輕輕晃了晃,等肩背那股酸脹散了,走到一邊洗手。
“你——”
甩著手上的水,少女看著臉色微白的男人,眼裡隱隱有些擔憂。
男人很受用。
“要吃點什麼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