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歲的俊美少年縱馬而來,畫面很是賞心悅目,廊下兩個男人卻同時沉了沉臉。
“武兒回來了?去哪了?”
肖蝶兒端著飯菜從飯屋出來,周明智忙迎上去。
“我來端。”
“小姑,少做點菜吧,我買了蘇錦記的包子回來。”
肖武說著轉頭向飯屋裡看去,“芽芽呢,有她最愛吃的大肉包。”
“芽芽,嗯,身體不舒服,在屋裡躺著呢。”
肖武應了一聲,“對了,小姑,朋友送了我幾塊上好的料子,輕薄透氣,很適合做成夏裝,正好給你和芽芽做幾身新衣裳。”
“你的心意我領了,我和芽芽整日在灶臺轉悠,可穿不來好料子,白白糟蹋了。”
肖蝶兒又從飯屋端了稀粥出來,看著肖武笑,“回去給你娘做幾身新衣裳,她喜歡漂亮。”
“我娘有的,祖母也有,你們每個人都有份兒。”
肖武洗了手,潑了水,往廊下走,好似才看見衛望楚,“咦,衛大夫,您在這呢!您這是怎麼了?”
說著狐疑的看著他,眼裡難掩戲謔,“被人打了?”
衛望楚淡笑著點點頭,沒回答。
“什麼被人打了,你才被人打了!”
周明智不滿的瞪了肖武一眼。
肖武忙賠笑,“開玩笑,開玩笑。”
“對了,衛大夫,鎮上是怎麼了?聽說好多人得了怪病,動不動就要昏死過去的。”
周明智一愣,“嗯?就像嘎子二大爺一樣的?”
“是啊,好多人都說是不是……“
少年壓低了聲音,輕輕吐出兩個字,“瘟疫。“
“有好多人家一犯就一家子的,太可怕了。”
周明智和肖蝶兒對視一眼,瘟疫?不是吧,嘎子二大爺也沒傳染人啊。
衛望楚瞥了一眼肖武,淡淡的道,“不是瘟疫。“
……
春風吹的春山綠,一寸青山一寸春。
春日的春山是最美的,萬物始蘇,大片嫩綠色的春意將土黃的山丘緩緩遮蓋,間或穿著著顏色各異的小花,或者一片一片開成花團錦簇的花樹。
村裡人剛忙完春種,喜歡三三兩兩結伴上春山踏青。
周阿嬌和周杏不喜歡熱鬧,索性不走大路,沿著山坡隨意而上,體驗一下爬野山的樂趣。
“看,那邊有野厘子花。”
周杏喜歡杏花,但是不能成枝折,野厘子花有幾分杏花的風情,卻不怎麼結果,一樹繁花,結不出三倆個果子,還酸澀難當,村裡人都愛折它插瓶。
“那有點陡,你慢——”
周阿嬌話還沒說完,就見周杏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滑了下去。
“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