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這句話說完,恨不得自絕於此。
白長生卻笑了,笑地意味深長,很玩味,很戲虐。
這錘子上的血,是從那死豬身上弄下來的,胡亂塗在上面就是做給這掌櫃的看的。
把錘子放在地上,堂上眾人都很吃驚,原來真是他乾的。
白長生又從懷裡掏出了那四盒胭脂,還有九子道的半截絲絛,扔在地上。
又拿出兩根簪子,一金一銀,針針刺進了掌櫃的心頭。
“你自己聞聞,上面那三七味很熟悉吧?掌櫃的好心思叩,可惜你這是作繭自縛,弄巧成拙!”
白長生低聲一句,那掌櫃的垂淚抬頭。
老目混濁人不休,事到如今是再難翻案了,不過卻還是不願就此罷休:
“我什麼都沒幹!這胭脂是我妻子買的!”
話音沒落,堂外進來一人,正是百花鋪子的小夥計!
小夥計一進來就看到滿身傷痕的掌櫃的,很驚奇:
“這才幾天沒見,怎麼就這樣了,那天來買胭脂不還挺好的嗎,這是犯什麼案了?”
這話說完,白長生都沒接,那掌櫃的已然僵死了身軀。
“要不要我把這兩盒胭脂混在一起,給你試試?”
白長生存心戲弄,撥弄著那兩盒香氣最盛的胭脂,掌櫃的一聽,唉聲一嘆道:
“唉,老爺,你夠狠,不用再折騰了,我都招了。”
白長生轉身落座,在那青天白日的匾額下,靜等藥鋪掌櫃的陳述所犯之案。
這案子要從俏百合開始說起。
俏百合是個俏麗的婦人,長得俊,人也很“好客”。
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用自己的愛來溫暖天下無家可歸的男人或者是有家但不幸福的男人。
家就住在藥鋪旁邊,和藥鋪掌櫃的倆人一來二去,四目送情就勾搭上了。
俏寡婦的丈夫武老大長期不在家,掌櫃的心說遠親不如近鄰,自己幫忙“照顧照顧”也挺好。
照顧來照顧去,心思也就多了,總覺得那個武老大礙事,冷不丁回來一次還挺煩人。
看自己妻子也是越來越不順眼,畢竟新歡得寵。
後來有一天,倆人剛“熱鬧”完,俏百合就跟掌櫃的說自己丈夫懷疑了,她害怕。
藥鋪掌櫃的笑說乾脆殺了他不就好了,俏百合嚇一跳,畢竟是個婦人,有些不悅,倆人不歡而散。
回到家裡,藥鋪掌櫃的碰到一個人,那人遞給自己一個藥方,兩種配法,說他會用得上。
覺得很奇怪,但還沒來得及問清楚這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