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無需多慮!”
鬼和尚大笑過後,雙手合十,跟白長生說了這麼一句。
白長生聽完喜上眉梢,難道說這鬼和尚知道吳老三所在何處?
回頭去問,那鬼和尚卻搖頭道:
“我並不知道那吳施主現在何處。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那吳施主,在老衲的推算之下,必無性命之憂,反而經歷這一遭會有一樁福報造化,施主大可不必擔心他了。”
這話倒是讓白長生稍微心安了一點。
看著一群小道士,白長生心說得帶回去,等上頭來了公文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再把他們正法。
和鬼和尚又聊了一會,倆人商量好了接下來該怎麼辦,鬼和尚又和白長生說了一些要害之事,也就要離開了。
鬼和尚帶著幾個羅漢,轉回金身寺,白長生帶著這群小道士轉回太方村,早前那群老人都已經離去了。
臨走前鬼和尚有心幫忙,從十八羅漢裡面抽調出幾個弟子,跟隨白長生押解九道士。
同道而行也好有個照應,傳信的傳信,押解的押解,白長生點點頭心說這下不用擔心了。
就是灰瞎子來了也不怕,可走了幾里也沒看到那灰瞎子的人馬,白長生心說難道他跑了?
一路上白長生還心中存有僥倖,問了幾次那群小道士都說沒遇到過吳老三,那灰瞎子又是怎麼回事。
自己不能這麼輕易回北京,好歹也要把吳老三找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呀。
小道士這時候心中畏懼惶恐,也不敢撒謊,確實都沒遇到過吳老三。
灰瞎子也一樣,只知道他和九子道有些關係,但平日裡灰瞎子囂張跋扈對他們也沒個客氣,互相也就不怎麼交流。
說話間,一行人走到了一片密林,白長生拿眼一打,這地方好眼熟。
對了,這裡不是有一間林中小屋嗎,自己還曾在這裡借宿過一晚呀?
怎麼不見了?
白長生來回去尋覓也沒有看到那間小木屋,後脊樑有點發涼了。
又是一間鬼屋?
回頭問了問那群小道士和幾個隨行的羅漢。
小道士表示不知道這裡曾有木屋,他們來過許多次,並沒有遇到過。
幾個羅漢也一樣,他們初來乍到對此地不怎麼了解。
“這就怪了,我這走到哪裡都能碰到邪門的事情,可真作孽。”
白長生搖了搖頭,好在自己沒有被害,一念而過,也就把這事情給拋在腦後了。
爬山過河,有幾個好手相幫,白長生倒也輕鬆,一路走一路聊,那群羅漢也跟白長生講了講這金身寺的事情。
這處祭壇乃是婁冥的道場之一,婁冥說來也奇怪,現在說佛不佛,說道不道,自打欺師滅祖去了那鬼母一脈後,就愈發詭異了。
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喬裝打扮的手段超乎尋常。
在這裡弄了一個金身寺,網羅天下狡詐之徒,擄走別人的幼子,去外地做苦力。
要不是被人偶然間發現,誰都不知道還要為禍到什麼時候。
聽說他在外面還有道統,只要和教派沾邊的,婁冥都摻合,誰也不知道他有什麼打算。
但他參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為禍人間的前提下,所以此人不得不除。
而關於婁冥的蹤跡,九子道一定清楚,只要抓住他,一切都好說。
鬼和尚不問,帶著十八個弟子來到山西,正逢金身寺被搗毀,也就入主此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