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季禮驚坐而起,看了一眼周圍,恍如隔世。
又伸手摸了摸自己,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還在房中,床榻依舊凌亂,思緒依舊混亂。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禮伸出一隻手,低頭看了看,好半天的功夫也沒發現有什麼對勁不對勁的地方。
剛才那份奇異的經歷好似一場春秋大夢,教他無法接受,卻又實難忘卻。
“邪門了,難道說是喝酒喝多了做了一場大夢?”
季禮搖搖頭,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推開房門朝外面走去了。
只是他走的時候沒有發現,在自己的腿腳之間,升起了無盡的氣韻山河,仿若糾纏的道法鎖鏈。
一閃而過,那些氣韻深斂在了體內,讓人再無從察覺。
···
彼時當下,一個威武的男子,傲然於一處捉摸不清的地方,眼神如刀,迸射出點點寒芒。
他的手腕上有很深的疤痕,像是被鎖了許久而留下來的刻骨之傷,看一眼就知道此人必定經歷了持久的折磨。
而此時,他的面前還有一個虛弱的人,那是一個和尚,緊閉著雙眼,肩胛骨上釘著兩根釘子,神情很是痛苦。
滿身汙血,袈裟也都破爛成了碎布條,眼睛緊閉著看不到半點神采,這人瀕臨滅絕。
“還活著?”
那人眯著眼睛檢視了一番眼前的大和尚,唏噓的語氣好像有些慶幸,但他沒有多做表示。
抬起了大和尚,這人墊步而氣,捲起了灰塵無數,自打這地方快速離去了。
這倆人剛一離開,只看到這處地方的各處方位開始崩塌,爆裂的聲音如怒龍憤世,讓人肝膽欲裂。
爆裂,塌陷,潰崩···
一場硝煙,葬了謎團無數,而那廢墟當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具白骨,好似被炸裂的餘恨,讓人唏噓感慨。
“暗度陳倉倒是個好手段。”
一聲輕嘆,在不知名的遠處傳來,這地方再無生息。
···
吳老三撇著大嘴,吊兒郎當的姿態簡直不忍直視。
九門提督嘆了一口氣,拍了拍蘭一刀的肩膀,讓他招呼起了吳老三,然後自顧自回了內堂。
吳老三早前來了步軍統領衙門,二話不說扛著刀酒坐在了板凳上,張牙舞爪了好半天這才問要自己做什麼。
按理說皇上恩賞他為三等侍衛,本應即刻上任,但就是因為乾隆爺有心了,知道這人秉性輕佻,所以才安排在了步軍統領暫為調教。
吳老三倒是不管哪些,耽擱了好些日子才來,這都還不算,最可氣的是打一進來就跟二世祖一樣大模大樣讓人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