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禮聽白長生唸叨著,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這就過來問道:
“怎麼回事老白,你怎麼知道是敵是友?”
白長生也沒含糊,看了一眼悅而,這就和眾人說出了自己所推演而來的。
樑上君子自古以來就不是什麼善茬,但有一點,只要是這道上的人,必定是晚上行兇作惡,沒聽說誰敢大白天就下手的。
而且那腳步聲毫不隱瞞,只是刻意不打擾房中之人而銷了聲息,但又讓人隱隱約約能聽得到。
所以這房樑上的人馬,應該是九門提督的。
“後牆的呢?”
吳老三吊著眉毛問道,白長生想了一下說:
“爬牆頭的還能是什麼好人,利器翻躍進宅,單說這動作就沒有任何善意,肯定是他了。”
說的正是大清皇室的大管家!
而門前人影閃爍的痕跡,白長生掐指一算也拿捏的不差分毫,應該正是後宮的杜寒了。
他在觀察,想要坐山觀虎鬥,取那漁翁之利,但是又不敢貿然,這才在門口徘徊,不隱匿也是有示好的意思。
幾個人聽白長生分析完,都把大拇指翹了起來。
“老白,怎麼辦你說。”
吳老三操刀在握,等白長生下了決定便要出手了,首當其衝要解決的就是後院的人馬。
“不急,讓這些蝦兵蟹將先僵持著,咱們要是貿然出手,那必定打破僵局,讓剩下的兩方聯手對付咱們。”
“不對啊,九門提督不是咱們這邊的嗎?”
吳老三琢磨不通,只聽白長生答疑解惑道:
“這九門提督雖然向著咱們,但很多事情他也要顧及,不能表露出來,要是真見真章了怕也要逢場作戲,最重要的是她可在這呢,九門提督自然也不放心,和她來比,咱們不過是個陪襯。”
白長生說完,瞟了一眼旁邊低頭不語的悅而,沒再說話了。
悅而搖了搖頭:
“你也不用這般旁敲側擊,我是很重要,但我也身不由己,算了你們折騰吧,我乏了,回去歇著了。”
說完,這美人便飄飄起身了,朝著屋子裡面走去了,留下一屋子豺狼虎豹在這乾瞪眼。
“那接下來?”
季禮試探著,白長生指了指剩下的早飯道:
“吃飯!”
···
等幾個人狼吞虎嚥把送上門的好東西禍害完,這才打著飽嗝開始閒下來了。
白長生想起了那隻海鮮,這就問道:
“小禮子,那天把你們送到城門那裡,皮琵夏後來去哪了?”
季禮打著飽嗝,剛才一人吃了不少,聽白長生這麼問,也就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
“我哪知道,早上一醒我就在家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老三,包打聽那邊還有什麼線索嗎?”
“沒有,那娘們固然厲害,但畢竟是個女人家,這些事情還沾著皇家的邊,哪是她能打聽的到的。”
幾個人就這麼聊了一會,天也到了晌午,正是無所事事的時候,門前卻是有人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