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說了,唐門的事情,誰問誰死,哪怕是皇親國戚!”
宇文無雙搖頭說著,好像頗為無奈,早前他對唐門大案也有所耳聞,曾經也不識趣問了幾嘴,結果被一頓好打。
老父親那脾氣向來不錯,但是一沾這些事情,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脾氣比誰都打,自那以後宇文無雙也不敢多嘴了。
白長生聽完,有些犯難了,果然唐門大案另有牽連,不然怎能如此忌諱,可再不甘心也沒辦法,這案子確實不尋常。
正是一籌莫展之際,耳聽得身背後嘈雜一陣,罵街的聲音不絕於耳,這是怎麼了。
白長生一回頭,就看到吳老三拿著刀撥開眾人,嘴裡叫罵不休,朝著這裡擠過來。
這地方圍了不少“青年才俊”,吳老三這麼一個糙人硬擠進來更顯擁堵,可誰也不敢多說話,他手上可提著刀呢。
“奶奶的,你這賣肉送娘們啊,怎麼這麼多人,什麼玩意!”
吳老三瞪著眼睛,啐了一口痰,來到了白長生的身旁,宇文無雙臉都綠了,趕緊後退了幾步。
本來就對吳老三沒好感,又被抓住過把柄,再加之後來聽聞這人的事蹟更是唯恐避之不及,結果就這麼碰上了怎能不怕。
季禮好言相勸,說了半天吳老三才聽明白,原來是季禮搞的名堂,這就氣不打一出來了:
“你小子借腕養腕啊,夠瞧的,得了也沒功夫跟你矯情,老白過來,有事情和你說。”
白長生一聽,就和吳老三打了個眼色,倆人退到了一旁小聲交談了起來。
“我去狗寶的家裡了。”
吳老三說道,白長生聞聽此言,立刻來了興趣,趕緊問到怎麼回事,只聽吳老三小聲道出了自己的見聞。
一直覺得這事情不簡單,吳老三左思右想也睡不踏實,連夜就去了府衙,查閱了當年的唐門鬼龍王案件的卷宗。
結果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好像少了些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
吳老三細細思索這才發現,關於案件中那狗寶的家世並沒有提及,這就猜想何不去探查一番。
趕緊從府衙出來,三爺馬不停蹄人不休,打聽了一番直奔狗寶的家中。
其實也沒多遠,跨了半個京城就到了,狗寶家中也不富裕,算是個小門小戶。
大半夜的兩個老人也鬧不清楚來者何人,看吳老三一臉戾氣就以為是歹人,再借著燭光才發現是大名鼎鼎的縣衙之光。
趕緊請進了屋子裡,吳老三直問主題,說狗寶當年死在了唐門大院裡,可曾有人去殮屍。
兩個老人對視一眼,搖頭淚流,這個兒子確實是個禍害,無惡不作無事生非,但畢竟是自己的骨肉,曾經去找過府衙,想把兒子的屍身帶回來入土為安。
但府衙的人說狗寶屍骨無存,並沒有留下完整的屍身,現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掩埋了。
兩個老人老淚縱橫,又問又求,府衙也沒個準確的答覆,這也就只能作罷了。
吳老三聽完,就猜想那狗寶肯定沒死,那個白衣人正是狗寶本人!
並沒有和老人說出這個猜想,因為事情還沒落實,免得兩個老人到後來空歡喜一場。
猜到了這個情況,吳老三連夜不休,到了天亮想是去找白長生聊聊,到了十八衚衕的棺材鋪,呂不辰卻說白長生走了。
一路問一路找才到了這裡,白長生聽完,陷入了沉思,他也才想到了這個情況,但卻是不能證明。
除非白衣人站在兩個老人面前,讓他們指認,但這明顯不切實際,因為他已經不知所蹤了。
何況還不知道為什麼狗寶要冒充唐無心,那麼一個廢柴又是哪來的一身高強武藝呢?
倆人都不說話了,白長生抬頭看吳老三一臉疲憊,心說這事情不是一時半刻能解決的,不如慢慢再看。
“走吧,先回去休息一下,各回各家,等這有了線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