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生和吳老三聽眼前的白衣人道出了自己的來歷,怎叫一個茫然變色。
他是唐無心?
那唐家大院的那個老人又是誰,不應該啊,吳老三驚疑不定,這唐無心自己多少年前就認得了,眼前這白衣人為何要冒充呢?
“呔,大膽惡賊,冒充那糟老頭子你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
吳老三大聲喝問,拔刀握懷,一臉的謹慎。
那白衣人卻沒有多少的表情,只是盯著倆人,好像也在審視著什麼。
“難道說我是吃飽了撐的,早知道是這樣,我何必要救你倆的性命,不知死活的東西。”
面前的白衣人嗤之以鼻,好像對二人很是不屑,可就是這語氣,讓白長生心頭髮顫。
太像了,簡直和唐無心一模一樣!
想當初倆人為了拯救季禮,來到了唐門之上求助於唐無心,唐無心所說的話語和語氣,都和麵前的白衣人,一般無二。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白長生伸出手把吳老三的刀擋了下來,點指掐算了一番,卻發現面前此人的命相實難揣測。
前不見因,後不現果,如憑空捏造出來一般讓人生出了莫名的感受。
“你到底是誰?”
白長生不敢確信,隨著吳老三打量著眼前的白衣人,那白衣人隨著晚風拂動髮梢,道出了許多讓白長生意料之中卻又出乎意料的因果。
他是唐無心,從那自信的口吻當中聽得出不容置疑。
他也是白衣人,在白長生和吳老三初臨山西的時候,曾出手相助倆人。
可他為什麼要來山西呢?
白衣人沒有多談,說自己在追尋一段過往前事,他也不是什麼都知道,只是在準尋的路上和白長生有了交叉。
也曾到臨迷山,而迷山當中,那三生泉旁邊的一條足跡,便是此人留下來的。
讓白長生誤以為是鬼和尚出離了泉水,這也讓他好一陣惡寒,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功夫不可思量。
居然可以在迷山當初頓足留跡,就這份造詣,就已經讓白長生很詫異了。
吳老三又何嘗不是,他可是仇女的傳人,現如今得了造化,不說武功蓋世,但也足可以睥睨天下了。
可面前人和他旗鼓相當!
白衣人又說出了一件事,那便是他們唐門的很多過往,都和這個婁冥有著些許的關聯,他更是想弄清楚很多要害之事,這才要尋找婁冥。
但是在山西所面對的那個左不虞,他遇見之後與其比試了一番,便知道此人定然不會是真正的婁冥。
正是白長生在駐影石碑上看到的那一場決戰,也正是這場決戰讓白衣人瞭解到了一些婁冥教派的隱秘。
可他為什麼要救白長生和吳老三呢?
白衣人那話語之間,透出了些許迷茫,一閃而過,並沒有過多的展露。
“什麼話都讓你一人說盡了,我們哪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走,去唐門當面對質,說個清楚,要是你這人冒充唐無心,可是天大的罪過,不能輕饒。”
白長生聽到一半就聽不下去了,邁前一步,這就要讓眼前人隨著自己去對峙。
吳老三卻是不言一語,好像在苦思冥想著什麼,看一眼唐無心,又是搖搖頭。
眼前這人給自己的感覺太怪了,總感覺好像是認識。
白衣人一聽這話,當即嗤笑出了聲,對二人的話語很是嘲弄,只聽他一語道出,四野風打:
“那冒充我的老人,已經被我給殺了,刨心挖肝!”
“什麼!”
倆人一聽,譁然變色,唐無心讓他給殺了?
吳老三當機立斷,抽刀欲戰,這人暫且不論什麼來歷,但犯下了人命案,那就決計不能輕饒了。
“呔,好你個惡賊,如此膽大妄為,竟敢謀害朝廷故舊,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