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禮!”
“老白老三!”
門內那人,正是季禮。
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了,這叫哪門子事啊?
白長生和吳老三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了,看眼前的季禮模樣,何止是活著,簡直就是紅光滿面!
頭頂寶藍緞子文生公子帽,下穿寶藍段子文生公子敞,腰裡繫著一條黃稠絲絛,腳下一雙粉底的緞靴。
玉虎叮噹作響,頭髮上彆著公子金簪,脖子後面還插著半截文扇,兩眼有神,炯炯放光。
臉色紅撲看得出血氣方剛,後腦青天高照,白長生掐指一算,眼前這季禮的命相,正著了洪福齊天之象!
“你這···”
季禮撇著嘴,看眼前倆人,也有點吃驚,市井都傳言這倆人死在山西了,還說那邊滿大街都是妖精。
看來是以訛傳訛,兩邊都懵了。
早前九門提督差人送信,也是說白長生進了迷山,再也沒出來,謠言四起,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死了,真是人言可畏。
而白長生所說季府門上有內鬼的事情,傳到了老爺子耳中,也是壓根沒在意,也不確信,那時候正好季禮醒了,這茬也就給忘了。
“走走走,進去說,小禮子你夠神的。”
吳老三也是滿心歡喜,想不到會碰到活著的季禮。
三個人擁抱了一下這就進來,一路走一路聊。
路上白長生按耐不住問了幾次,季禮也說不清楚,就說那天突然間就醒了。
誰也鬧不清楚怎麼回事,老爺子更是喜出望外,兒子活過來了,這可讓他好幾天都沒吃肉。
跪在祠堂裡給關二爺磕了好幾天的頭,就沒這麼誠心過。
千恩萬謝,季府門上大排酒席,連吃了好些天。
搭臺唱戲,四方賀喜,整條街都被這喜慶勁弄糊塗了。
可誰也不知道原因,不過都到這份上了,原因其實也就無所謂了,活過來就是好事。
季老爺子正在畫院,這段日子以來每天都操心於季禮的病情,實在是無暇顧及其他。
等事情都料理的差不多了這也就開始整頓課業了。
府上的丫頭端上來幾杯茶,幾個人坐在內堂之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都沒人說話。
這段日子的奇異經歷,放在許多年後去回味,都讓這幾個人很是回味。
而眼下幾個人當中,最吃驚的人莫過於皮琵夏,數次站起來給季禮把脈,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自己怎麼能診斷失誤的。
“不應該啊,你肯定是要死絕的,怎麼能活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