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生步步緊逼,他沒有對剛才左不虞的話作出反應,因為本能的很抗拒。
想讓他做一個栽培道果的工具,供人驅使?做夢去吧!
我是白長生,這世界上只有一個白長生,而我的命運,我自己做主!
說是這麼說,但白長生還是有很多事情沒有搞明白,看來今日都要做出清算了。
關於這九子儒,便是第一個問題。
左不虞現在對一切都不以為意,聽白長生這麼問,好像是件漠不關心的小事,這就回應道:
“哪有什麼九子儒,我便是九子儒,我也是教主,我也是傳人,我也是工具,僅此而已。”
這是一種策略。
始終有那麼一個沒出現過的神秘人物,你見不到,但你知道這人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你知道這是一個異常厲害的角色,所以你不得不忌憚。
這就是人性,願意把自己放在一個較低的位置,然後向上去攀比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這點在九子兩兄弟還有灰瞎子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為了把控這群歹人的心性,左不虞無所不用其極。
“你這麼做,難道就不虧心嗎?多少人死在了你的手上,多少人忠良被你迫害?你和你痛恨的人,有分別嗎!”
“無所謂,我心如死水,旗風不止又奈何?”
左不虞已經瘋了,在素娥死去的那天,那個心氣正直的男人也隨之而去了。
這裡,只有一潭死水般的教主,他是個惡魔。
而惡魔做出什麼事情來,都是合理的。
“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嗎?胭脂膏蒸骨案,趙允,還有那木屋,還有我們在山西的種種經歷。”
這個問題不僅僅是白長生在意的,更是所有人都迫切想知道的。
如果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那這人的手筆也太可怕了,就連前朝的事情都能算進去。
最重要的是吳老三,要是吳老三的經歷和武功,都在算計之內,那吳老三毫無意外也是棋子。
“是,也不是。”
左不虞給出了一個模凌兩可的答案。
“什麼意思?”
左不虞看了一眼白長生,看了一眼吳老三,歪著腦袋笑了一下,沒有過多的言語。
那笑面如清風拂面,如果不知道這人做了些什麼,他這一笑嫣然的模樣,足可以讓無數少女傾心向往。
也是因為這一笑,白長生稍微心安了一些,看來還是有些事情不在他意料之內的。
比如吳老三的經歷,應該就是意料之外。
“打一開始我們來山西,還有皮琵夏來山西,都是你安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