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生第一次看到這隻落單的天王,心裡面除了噁心,還是噁心。
蟾蜍、牛蛙、田雞、癩蛤蟆,任誰看到了也不會有什麼好感。
尤其是這小天王的後背上,鼓起來了許多膿皰,裡面好像有很多汁液。
那是毒腺孕育出來的毒汁,白長生一看便知。
也猜到了鬼和尚不問癲狂的緣由,看來是不經意間被這毒汁給禍害了才會導致癲狂。
怪不得症狀和忻州城中發狂的婦人一般無二。
要不是仗著鬼和尚一身武藝高強,估計早都橫死當場了。
但是也不該呀,鬼和尚的功夫比九子一脈的人只強不弱,怎能如此輕易中招呢?
想不通,白長生也沒有那等高強的功夫,他可怎麼辦。
這剩下的一隻小天王,看來是逃回了迷山,按這麼說的話,山下的情況應該很明朗,九子一脈的人該是被拿下了。
小天王的身上不僅有噁心人的膿皰,還散發著一股一股作嘔的氣味。
這讓白長生覺得很棘手。
看它的神情,是的,癩蛤蟆也有神情,到底還是開化了靈智,不比尋常。
整個身子都好像躍躍欲跳,弓起來一點點,嘴巴張合的樣子像是要口吐人言。
也不知道它們經歷了何等奇異,才會在這迷山當中日精月華成就瞭如此遭遇。
最可怕的是它身上也被塗了那迷魂的膏藥,看來也是之前被抓來做了實驗。
可是它卻留在了忻州,畢竟後來還需要它身上的毒腺來製成毒藥,令婦人發狂,刨腹自絕。
憑藉這個手段,才能鎮壓忻州百姓的人心,越是這麼想白長生越是氣憤難平。
剩下的那三隻,自己已經在那地穴裡見到了,也給打死了,眼前這隻看來是對發生的事情有所感應,所以對所有生人都抱有一種恨意。
癩蛤蟆在地上叫嚷不休,呱呱的聲音讓白長生有些煩躁。
但卻不敢大意,他知道這東西的厲害,果然只見蛤蟆在地上坐不住了:
把嘴巴一張,兩個爪子搭在地上,一口毒液就噴射了出來。
白長生早有準備,一個側身就閃躲了過去,那毒汁濺射在地上,一股子白煙和刺鼻的腥臭味道散發出來。
那地面被燙出了一個坑,白長生心下駭然,這要是被碰到了還能有好?
癩蛤蟆吐痰,不咬人也能把人噁心死,老話說得沒錯。
癩蛤蟆一口痰不成功,好像是惱羞成怒了,呱呱怪叫著向前撲了過來。
“呱呱!”
蛤蟆背上的毒腺分泌了更多的毒汁,順著那些膿皰一點一點沁透出來,留在地上形成一道灼燒般的痕跡。
這要被碰到了肯定完蛋,白長生情急之下把蝕骨刀給掏了出來,想著去刺殺這蛤蟆。
蛤蟆好像知道厲害,一邊吐著毒液一邊左右亂跳,白長生躲閃不及,被那毒汁濺碰到了鞋子。
“嘶啦!”
白長生感到鑽心的疼,這毒腺觸碰到了鞋子還沒有浸透,就已經讓他抓心撓肝了。
趕緊一踢腿把鞋子甩了出去,白長生急忙觀瞧自己的腳掌,發現安然無恙,幸好是及時甩脫了。
更生出了一種炸毛的感覺,自己站在泉水之側,進退兩難,癩蛤蟆看來是瞧準了這一點,把自己所有出路都給封死了。
“你這蛤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