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逗你們了,我還是希望你呀,以後多多相夫教子,書嘛,就交給左不虞去讀,你個女兒家家,無才便是德,看這麼多書也沒用。”
“我才不要呢,我要好好唸書,這樣才配得上夫君呀,不虞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
左不虞腦袋點得像磕頭,老人很高興,自己這掌上明珠看來是找到了屬於她的歸宿。
這一輩子可算是能讓他放心了。
三人就在這聊了一會,老人想是讓他倆進屋去,隨自己煮茶讀書,二人應和就要出來了。
可剛走到門口,卻聽到院門前傳來一陣陣雜亂的叫囂聲,還有鐵器摩擦腰間的刺耳之音。
這是有人帶刀前來,怎麼回事,怕不是來者不善吧。
白長生有些詫異,向外面看著,不僅是他,那三個人也是這種感覺。
有些不安望著府門之外,卻看到一夥官兵衝了進來。
鐵鎖鋼鏈嘩啦啦碎響,垂在地上幽幽放光。
這是朝廷的官兵,他們來者幹什麼,看著樣子,是要拿人?
只看為首的官兵從馬上跳下來,走上前來,狂傲開口道:
“劉大官人,你的案子犯了!”
“啊?”
三個人都發出了驚疑的叫喊,什麼案子?
“官爺,是不是什麼地方有誤會,老朽我一個唸書人能犯什麼案子?”
“你們可不要血口噴人,我岳父的名聲,十里八鄉哪個不知?名鎮江左的劉思才劉大才子怎麼成了案犯?”
左不虞很氣憤,覺得這鞋官兵是在無理取鬧。
那官兵一聽他這麼說,那語氣可有點不恭的意思,從腰間解下一根鞭子照著那左不虞的就抽了過去!
“啊!”
左不虞一個唸書人哪裡有什麼功夫,眼看著鞭子抽過來也沒辦法躲避,登時被抽倒在了地上。
吃痛不已,胸前印出來汩汩血跡,這一鞭子可夠瞧的,一旁的素娥看到情郎受傷,怎能不慌。
又急又慌,素娥一下就哭了出來,撲在左不虞的身上哀嚎:
“不虞,你沒事吧!”
左不虞說不出話,疼地咬牙切齒,那老人原來叫劉思才,看到這群官兵如此蠻不講理,也是惶恐。
“讓你這小子嘴不乾淨!這小娘們倒是挺標緻哦?”
那官兵上下打量著素娥,眼神裡透出貪婪的顏色,劉思才一看這人德行,趕緊擋在了中間:
“官爺,小老兒我到底翻了什麼案子?”
那人一聽,嘎嘎笑著,從胸前掏出了一張紙,那上面寫著一句詩:
“杞人憂轉切,翹首待重明,劉大才子,這詩是什麼意思?你可真是作死啊,看來你就是那前朝餘孽啊!”
官兵惡狠狠說著,不留一點餘地,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傻了,一個“明”字就定了謀亂的罪名,這罪過也太大了!
連白長生都想不到會是因為這首詩。
“官爺,您沒讀過書吧,這可是《虯峰文集》裡的詩文啊,怎麼成復辟前朝的罪詩了?那時候還沒這些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