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生在旁也是對這劉明有些牴觸,這人在暗中作梗數次,今日一定要先行拿下。
還在看著,那吳老三已經閃身出去了。
此刻劉管家從陳府大院翻身出來走了沒幾步,嘴裡還唸叨著什麼,忽然間感覺身後冒出來一個人,拍了自己肩膀一下。
不是三爺又是誰?
這時候劉管家賊人膽虛,正是惶恐不安之際,這輕輕一拍,登時張口要喊,又趕緊把嘴給捂住,摔倒在了地上。
回頭藉著月光一看,三爺手銬腳鐐稀里嘩啦一陣碎響,劉管家這一眼過去之後,再沒了僥倖的念頭。
“小子,想去哪遊玩?是不是要去找陳大財主作伴?”
吳老三戲虐調侃著,劉管家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下巴都合不攏了。
“我···我腹脹去上廁所,你···你怎麼來了?”
“我正好想去你府上借用下夜壺,難道你府裡的被你給填滿了?”
“是···是啊。”
“吃的不錯呀劉管家,陳老爺賞你什麼了?”
“他不在!我晚···晚上吃了皮皮蝦餡的包子,有點鬧肚子···”
吳老三無言以對,這賊人真是想什麼來什麼,一點不需要邏輯了。
也不願跟他話閒篇兒,伸手一抖就給劉管家鎖了起來,手銬腳鐐上身的時候這劉管家才慌亂起來:
“你···你別冤枉好人啊,與我無關啊。我···我沒犯法啊。”
劉管家顫聲說著,吳老三嘿嘿一笑:
“沒說你犯罪啊,慌什麼?哼哼,有罪沒罪你有的是地方說理,走!”
再不顧劉管家的反抗,吳老三像提著一隻雞崽子一樣把他抓起來,回到白長身身邊。
劉管家一看到白長生,整個人都洩氣了:
“你···”
“我沒死你挺難受吧?”
白長生句話是從鼻子裡說出來的,此時無比厭惡此人,吳老三點點頭,這事兒實了。
遂即跟白長生說道:
“你去溫柔鄉看看,宛如案還有個花嬤嬤咱們一直沒有見過,這個人我先審訊一下,咱們兵分兩路。”
說完,交給了白長生京直隸衙門的腰牌,說要是有人膽敢阻撓,憑此腰牌百無禁忌。
白長生了然,接下腰牌也不管這劉明瞭,轉過身子就要去南城的溫柔鄉。
倆人各自分別,剛一離開,衚衕盡頭就看到一個彪形大漢一閃而出,一臉的兇狠神色,看來此人一直在暗中觀察著。
“奶奶的,來晚了。”
那大漢嘟囔這麼一句,又快步離開了。
一路上白長生反覆琢磨起了這個案子,心中難免惴惴不安:
要是斷命師做局弄勢,那眼下還沒有死滿九個,難道真如那那楊茹所言,她也有危險?
唉,就是不知道她在哪裡,不然真該去提醒一下。
就這麼一路想著,白長生來在了溫柔鄉的面前:
嘆是十年一覺中京夢,贏得溫柔薄倖名。
一入溫柔鄉,可是難再顧那紅塵囂囂煙雲名了,甘願化成這青檀作古柱、琉瓦砌高盞。
良人皆做客,全憑金玉錢半袋,相逢開口笑,不思量,心難古。
待得黎前鴛鴦散,人未走,茶已涼。
白長生搖搖頭,這等逍遙地方,莫說是那文武,就算是自己久在此處散財,也一定會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