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噗!”
一把闊口大刀,流光溢彩,刀把兒上鑲嵌著七彩琉璃的寶石,在夜幕下綻放出異樣的光彩。
只看到那把刀,插進了一個人的胸膛,刀身晃動遊走過後,竟然把眼前那人的胸膛給撕裂開了!
刀頭有一個鉤子,這把刀很怪,但更鋒利。
倏爾間一進一出,這把刀從那人的胸腔裡把熱騰騰的心臟掏了出來!
拿著刀的人,只露出一隻手臂,鮮血淋漓撒在了地上,那人好像一點都不害怕,看得出是輕車熟路的手法。
把刀收回,這人原來坐在一乘轎子裡面,夜色朦朧望不真切,只看到這乘轎子也很怪:
漆黑的,沒有任何雜色,通體黑亮,由四個黑衣黑麵的壯漢抬著。
而這四個大漢,看到眼前一幕,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音和情緒。
刀頭掛著滾燙的人心,被轎子裡的那隻手臂收了進去,轎簾一撩一降過後,就聽見裡面傳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很細碎,還有汁水濺射出來的感覺。
咀嚼!
而地上,那個被掏出心臟的人,已經死去了,眼神渙散,逐漸地消滅了生息,不甘,恐懼。
又過了一會,這人乘轎子再次被抬了起來,悄無聲息進了東直門裡。
一切重歸死寂。
···
此時,季府裡,白長生和吳老三正在和老爺子告別。
倆人幫著忙了半夜,看季禮也已經不再掙扎亂動,好像是暫時止住了病痛。
此時也已經夜至三更,家眷眾人也都各自安歇,除了一些守夜的奴僕,大夥都散了。
白長生和吳老三從季禮的房間走出來,心說也該回去了,在這也不是辦法。
吳老三留了一些衙役在季府,之前並沒審訊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但案發地不能放鬆警惕。
把死孩子送到了仵作的驗屍房,等候進一步的結果,而白長生也打算回棺材鋪休息了。
等到白天時候,吳老三準備再去打探訊息,看這是誰家的孩子慘死在這裡,官府也會貼出告示尋人認屍。
倆人告別,各自回家。
白長生回到了棺材鋪,和看店的呂不辰聊了一會,呂不辰聽完也挺擔心季禮,但他幫不上什麼忙,就只能聽白長生安排了。
睏倦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道了晚安,白長生就回到自己的房內,躺在床上開始繼續鑽研斷命師的傳承。
為什麼不睡覺?
因為他不需要。
每天晚上到了睏倦時分,閉上眼睛白長生很自然就會來到那一片混沌當中。
構建自己的世界,揮擊天地,造化道法。
很奇妙,也很詭異,這一片混沌當中,白長生什麼都可以肆意而為,但他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還是有點顧慮,也一直記著九門提督那句話,不要深入此道,會給自己招災惹禍,而具體是什麼“禍”,他並不知道。
只是每天起床時分,神清氣爽之餘,伴有一絲迷茫般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