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生這麼一聽,一下子就清晰了整個事情的脈絡,原來那天自己棺材鋪裡被燒被砍的“人”,就是文武的屍體。
而這宇文無雙也是唯恐自己被牽扯進來,就想著把屍體藏在自己棺材鋪,文武可真夠慘的了,一回不夠還得死“兩”次。
“這下弄巧成拙了吧?自己遭罪也知道害怕了吧?”
季禮氣憤說著,那宇文無雙也不吭聲,自顧自哭著。
白長生倒是覺得不對勁了,總感覺這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宇文無雙可能沒交代清楚。
“那老頭是不是你殺的?”
白長生寒聲問著,宇文無雙一臉茫然,左右去問都沒個結果。
看來是宇文無雙拿了文武屍體,那處墳包又被人鳩佔鵲巢,那人是誰?
白長生總覺得此人與文顏文武案有關係。
還得交給吳老三,但眼下找不到他呀。
怎麼處置呢?
眾人一合計,送到官府未免太不講情面,乾脆交給季禮自行處置,宇文無雙趕緊求饒,跪在地上磕頭謝罪。
“不行,咱等著找到了吳老三,交給他,看他怎麼說,眼下這案子雖然清楚了一點,但還沒真相大白,宇文無雙不能輕易脫案。”
聽白長生這麼一說,季禮也稍微琢磨了一下確實是如此,就和白長生一個合力,架起宇文無雙:
“那你說他怎麼辦?放回去?”
“你先安排一個家丁跟著他,去哪都跟著,不能讓他跑了。”
白長生這麼出了一個主意,季禮答應了,帶著宇文無雙就和白長生回了自己家中。
找了個身子很結實的家丁,來看守宇文無雙。
告訴家丁,這人吃喝拉撒都不能離寸步,那家丁得了賞錢應下了差事,拉扯著宇文無雙就走了。
白長生又跟季禮說:
“他是被嚇跑了,那紙人上門的事情呢?難道真是鬼來了?咱們去鬼哭墳探一探,也好知道他說的不是假話。”
現在是白天,鬼哭墳沒有那麼嚇人,季禮也就答應了,就隨著白長生去了鬼哭墳。
倆人一到鬼哭墳,就看到有處墳包。
之前季禮晚上和白長生吳老三來的時候沒仔細看,又遇到那麼多事情,現在有了時間,很容易就找到了。
正是當初他來偷轉的那處墳包,季禮和白長生仔細打量了起來,發現那之前漏掉的墳磚,果然現在已經填上去了。
“嘶···”
還真是鬼上門來拿磚,倆人一瞧,倒吸一口冷氣。
“這主還真較真兒,就這麼上門來要。”
季禮說著,旁邊白長生卻仔細研究起那墳包上有沒有名字,一找就找到了墳主的姓名,只見那牌位雖然已經破爛不堪,但是還是有模糊不清的名字刻在上面:
“鷂子李!”
倆人擦了擦那木牌子,就看到了這墳主的名字,竟然是他!
真想不到這“鷂子李”就埋葬在了這裡,白長生有些驚奇。
要說這鷂子李,早年間在京畿之地,那可是腳上綁大鑼,走到哪響到哪的人物,白長生自幼就聽說過這人的故事:
傳說這鷂子李殺人放火不幹,坑蒙拐騙不碰,唯獨喜歡偷東西,窮人家的祖傳寶貝也偷,官府裡的上貢寶貝也拿。
就沒有他得不到的的,只要看上了,誰也攔不住,但是這人偷東西的手段不怎麼高明,往往是半偷半“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