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三騰地一下轉過身子,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子!
正是那日在鬼哭墳遇到的女子。那時候只覺得這女子跑的飛快,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已經追不上了,不成想今日竟然在這裡遇見了。
吳老三眯著眼睛,捏緊了刀,起身就要將這女子擒住。
還沒動,那女子卻連連擺手,那手上只有一個藥瓶,再無其他:
“怎麼,連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都要動手?”
“你那天去鬼哭墳幹什麼!是不是你殺的那個老頭!”
“什麼老頭?那天我就是去墳地散步呀,你有我害人的證據嗎?”
這一句話把吳老三給問住了,確實他也不知道此女是不是和這些案子有關聯。
師出無名動手也不太好,吳老三就這麼站在那裡,擰著眉毛打量這個女子,一旁的白長生倒是說話了:
“敢問小姐芳名?”
白長生看著這女孩卻是生出了別樣的感覺,正巧一輪清月拂動心絃,又有晚風襲面,星星點點望不清那精緻的面龐,只覺此女彷彿是那月裡嫦娥偷下廣寒!
環佩叮噹,素衣留黃,婀娜多姿的曼妙身段更襯托出一抹清新脫俗。
薄施粉黛淡掃蛾眉,這女子怎麼叫一個嬌色無疆!
那女子銀牙咯吱咯吱一笑,張口回應道:
“我叫楊茹,小長生你好。”
白長生怔怔的說不出話來了,這女子實在美豔又不落俗套。
此時夜半,郎才女貌雖然說不上,但那情致卻是不合時宜的陡上心頭了。
“哎呀呀,要是季禮在就好了,還能賦詩一首。”
白長生撓著腦袋,也不知怎麼想起了季禮,旁邊吳老三雖然也貪戀美色,但也僅限於熟女型別,小姑娘家家倒不怎麼感冒。
聽得白長生這麼說,吳老三一個踉蹌,險些栽歪過去,回身一腳把白長生踹倒在地,跟著就罵:
“跟案犯嫌疑人陶冶情操,你也是古往今來頭一個了!”
“嘿嘿嘿。”
白長生倒在地上,就勢一躺也沒打算起來,嘿嘿傻笑也不生氣也不反抗,吳老三看在眼裡愁在心裡:
這倆人怕不是對上眼了?嚯!腳底下死一個,還跟這浪漫呢?真不嫌地方。
月落烏啼,有間客店,一男一女,中間隔著一具死屍對視無言。
“咳···”
還是吳老三打破了這局面,站在了倆人中間,剛要開口說話,身後白長生一腳就踹了過來。
“哎呀!”
吳老三跌倒在地上,氣得不行,回頭一看就知道,白長生這是嫌自己擋著美人了。
楊茹被這大小夥子直勾勾看著也沒害臊,轉眼望著地上的死屍,也記起了正事:
“這人你們就交給我吧。”
白長生點頭就跟撥浪鼓一樣賣力:
“嗯嗯嗯嗯,我就交給你了!”
吳老三這個氣啊,站起來把白長生也拎了起來,使勁按在桌子上,跟著湊上前去道:
“有你什麼事!坐好了給我!”
白長生還望著失神,就覺得臉前突然出現一個胡茬大漢,大煞風景,這吳老三晚上應該吃的是蒜苗,那味道撲面而來。
這麼一燻,登時也算醒了過來:
“好臭好臭,你未必捧著夜壺睡覺的?”
吳老三老臉一紅,啐了一口,也沒再搭理白長生,轉過頭來望著那女子,很好奇那女子要這屍體何用:
“你到底是何人,要這死人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