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生真的沒“死”,不過也差不多了。
那天想起一件事還沒告訴張媽,藥效上來就已經昏睡過去了。
氣息漸沉,生息全無,意識越來越模糊···
但是猛然間就覺得有白光一閃,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混沌當中。
這是在夢裡?
知道是在做夢,卻還醒不過來。白長生覺得這狀況十分奇異,就跟這混沌裡溜達起來了,想弄明白。
可剛一抬腳,就覺得天塌地陷,一個個場景接踵而至,又在自己腳下崩塌。
天昏地暗,還看到了好多人在天上來回的飛。
有陳名士、有文顏文武兩兄弟,還有一堆不認識的人。
這陣子實在經歷了太多詭異,眼下稍微受驚,也沒覺得太恐懼。
反正自己都“死”了,正在夢裡,還能如何?
一邊張望著,白長生看此情此景,想起了早年間的一個荒野傳聞,和這情況有些類似:
···
在明朝嘉靖年間,有個老人在南苑獨居,日子過的緊巴巴,臨河而居,打魚為生。
有一天老人打魚回來,看到這麼一個人,手裡拿著一個大葫蘆,站在屋門口等著老人。
也不客氣,看老人回來了,那人就直接進來做客。
老人問他什麼也不說,就看到那人手裡的葫蘆十分巨大。
能裝下一個人的大小,卻被那人跟拎著玩一樣攥在手中。
老人問你是誰,那人也不說話,就是嘿嘿笑。
覺得十分奇怪,但看這人面相和善,不像是個壞人。
外面又是荒郊野外,就給他留下了。
那人把葫蘆放在門口,指了指葫蘆,連連擺手。
那意思是說千萬不能開啟這個葫蘆。
看來是個啞巴,老人也沒在意,就連同那人和葫蘆留在了自己家裡,又過了幾天,相安無事。
但是那人就是不說話,每天起床吃飯,吃飯睡覺。
偶爾幫著老人處理下家務瑣事,倒也算勤快。
老人並沒有兒女,也就不介意這個人在自己這打打下手。
對那葫蘆也確實沒什麼太大的興趣。
後來有一天,南苑發大水了。
老人的家就在岸邊沒多遠的地方,大水一來,漫過河堤。
老人年歲已高,也不捨得家中的老物件,就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