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生沒聽清這人說什麼,不過一看這人也姓文,心想可能是文顏的親戚。
那人交付了一兩銀子的定金也就走了。
白長生收了銀子,目送那人離去,並未有何道別言辭,這也是規避那些不祥之言。
曾經白長生年幼無知,有個客人臨走前他了句再見,那人回身就是一巴掌,而其父親都未曾阻攔,只是說他活該,日後要謹記這些禁忌言行。
這一巴掌白長生一直都記得。
待那人走後,想了想昨日今日之事,白長生愈發覺得有些不安,今日開張,未曾覺察市井之間有何風言風語。
那陳名士可是死了,雖然可能還有人不知,但這麼有名的商賈無故消失了,怎麼連一點風聲都沒傳出來?
先放下了手上的事情,沒有著急去做棺材。
白長生帶著疑惑來到了陳府門前。
車馬喧囂,市井繁榮,好一派大家院落的繁華景象。
沒有絲毫慌張,門丁迎客,好馬拴鞍。
白長生吸了口氣,這也太奇怪了,雖說一夜不長,但陳名士凡事親力親為,京城內人盡皆知。
每到早上都要親自過目賬冊,眼下消失了但府人不慌,這不符合常理呀。
“請問陳老爺在家嗎?我···我是柺子衚衕的···白長生,有點事想請教陳老爺。”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白長生沒有自報家門產業,就是說有事來找。
那門丁上次並未看清白長生就關門送客了,這次也沒差太多:
“沒在沒在,老爺出京遊玩去了,哪那麼多事一大早就來堵門。”
沒給“敲門錢”,自然語氣不善,白長生也知道這些大家院落的規矩,並不在意。
更知道那陳名士不在府中,要是在那才是見鬼了。
不過···
出京遊玩?
這可能是陳府的說辭吧,發現老爺不在,封鎖了訊息,自行派人尋找,白長生是這麼想的,也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捎帶著打聽了一下季禮家在何處,知書達理的府邸還是很客氣,告知說季禮在家,偶感風寒驚嚇,正在臥床休息,不便見客。
白長生對季禮沒什麼興趣,知道在家就好了,好歹活著,沒被嚇死,看來這秘密現在不止自己知道了。
回了棺材鋪,準備壽材,白長生心情暢快,此事已了。
折騰了一天,直到晚上,白長生才準備好一口棺材的材料,楔木刻棺,畫符焚香。
這棺材不能留釘,不然就是釘屍大凶,枉死之人才可如此。
別看幾張木板的工藝,這可是一門隱秘的手藝,沒個十年八年不可能有所成就。
剛準備妥當,忽然聽見門外有一陣陣聲響,好似烏鴉啼叫。
要是一陣也沒事,但是不停地叫嚷。白長生心煩意亂,放下手中工具,這就出門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