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墨雨閉關的這段時間,外面可算是流言四起,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傳來的。說君帝邪在大婚那日體內的陰陽蠱發作,現在正躺在床上,久病不起呢!
這一下子帝國的人們都騷動了,有人高興有人憂愁。
憂愁的人自然是奧菲爾帝國的子民,戰王在他們的心中就是神,有戰王在這,奧菲爾帝國才會安穩,沒有了戰王的奧菲爾帝國他們不敢想象會變成什麼樣子。當然,他們更多的是關心君帝邪的身子怎麼樣了。
高興的人自然就是暗地裡的那些人,那些恨不得君帝邪早早倒下的人。就比如說,君不落。
當君不落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簡直就是不敢相信,他猛地拉過探子,“你說的可是真的?”
那探子十分堅定地點頭,“太子殿下,小人敢用頭擔保,小人說的肯定是真的!”
君不落嘴角一勾,眼中滿是狠厲的算計。君帝邪……終於讓他等到這麼一天了……
但是君帝邪什麼時候中了陰陽蠱,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看來這一段時間得要好好地暗地裡觀察觀察三王府了……
而此時皇宮裡的君無恙聽到這個訊息,眉頭狠狠一皺,“你說什麼!”
福公公有些害怕。“回……回皇上……戰戰王他他中了陰陽蠱,現在臥床不起……”
陰陽蠱……
君無恙一個踉蹌,像是想到什麼,眼睛發紅。一個甩手將案桌上的工具全都推翻在地,御書房裡傳出啪啪啪摔破東西的聲音。
而福公公早已機智的偷偷離開了御書房,關上門。讓君無恙一個人留在御書房,讓他自己冷靜冷靜。
陰陽蠱……又是該死的陰陽蠱!
君無恙眼睛發紅,陰陽蠱害死了鳶兒還不夠,現在還要害他和鳶兒的孩子,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老天就不願意對他們一家人發發善心……為什麼!
皇后……都是那該死的皇后!
君無恙眼神恍惚,突然想起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他眼中佈滿血絲,口中振振有詞“都是她……如果不是她,鳶兒就不會死,邪兒就不會有事!朕……朕要手刃了這毒婦,給朕的鳶兒和邪兒報仇!”
想著,一股邪念驅使著君無恙,他拔出佩劍,一步一步踹開御書房門,欲直奔皇后宮殿。
一直在外面注意裡面情況的福公公,看著突然被踹開的房門,和衣衫不整,手中握劍的君無恙,福公公眉心一跳。
這麼多年一直陪伴君無恙的福公公自然知道君無恙此時要去哪裡,他嚇得趕緊抱住君無恙的大腿,直嚷嚷“皇上……皇上您快冷靜冷靜啊!千萬不要衝動誤事啊!”
君無恙眼中瀰漫血絲,他現在心中只有仇恨,根本就聽不見福公公話,他聲音低沉“放開朕!福公公!”
聽著君無恙命令的話,福公公一僵,心中想要退縮,可是下一秒想到君無恙等會會衝到皇后寢宮,血濺梧棲宮,福公公心裡就是一顫。
他感受到君無恙的脾氣越來越暴戾,梗著脖子,勸道:“皇上您現在一定要冷靜啊,您想想,您現在要是這般衝動的去了皇后宮中,那您這些年一直忍辱負重是為了什麼?”
“皇上,您要想想鳶飛娘娘啊!想想鳶飛娘娘臨終前跟皇上您說的話!”
現在福公公是敞開喉嚨,將一些秘密往事說了出來。
幸好他之前機智的將這御書房所有的宮女太監全都退下,要是讓他們聽見了這番話,看了這番情景,那皇宮豈不是會亂了?
不知道是福公公那一句話說到君無恙的心裡去了,他的身子一僵,眼中的血絲退了一點點,像是恢復了以往清明的神志。
握在手中的佩劍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君無恙沉重的閉上眼睛,舒緩了一下緊繃的頭腦。
半響只聽得他嘆了口氣,“是朕魯莽了。福公公這次虧得有你在,不然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朕不敢想象啊!”
福公公爬起了身子,眼裡有了眼淚,“皇上您也別太擔心,這不是說戰王現在只是臥床嗎?有可能不是特別嚴重,咱們之前不也還是沒有聽說戰王中了陰陽蠱是嗎?說不定現在咱們派太醫去看看,還能有轉機呢?”
福公公知道,鳶飛娘娘和戰王一直都是君無恙最擔心的人了,鳶飛娘娘已經不再了,現在戰王又出了事,君無恙又怎麼會不瘋?
君無恙聞言,眼中一亮,“是啊,朕怎麼沒想到!快快快,傳太醫院的太醫……不不不,不要他們過來了,直接讓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去戰王府上,給戰王看病!”
看著福公公沒有動作,君無恙急了,“你還愣著幹什麼啊?趕快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