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雨站在一家門外,看著那上面偌大燙金字的‘藍府’二字,這二字是非的威嚴,勾勒的筆鋒很是凌厲,讓人不由為之一震。
藍府很華麗,門外有兩座石獅,雕刻的很精細,遠遠望過去,就像活了一樣。就連大門都是用上好的紅榿木造成,這種木材在縹緲大陸都很是稀有,就連皇室擁有紅榿木的人都少之又少。
就但看藍府對這紅榿木的用致,都不由讓人感嘆,藍府的家財萬貫。
單單只是這門外就已經如此的華麗,讓人實在是無法想象藍府裡面又是何等的風光。
她抿了一下薄唇,臉色沒有一絲波動,緩緩走到了藍府的門口,卻沒想到被門口的守衛給攔下來了。
“閒雜人等,趕快離開。”
守衛的語氣沒有那麼惡劣,只是皺了皺眉,看著冷墨雨說。
冷墨雨聞言,只是眼角輕輕一抬,不鹹不淡的看著那個守衛,“我是來給藍家家主治病的。”
“治病?就你?”守衛的語氣沒有鄙視,只是相當驚訝而已,而後他有些不耐煩的說,“小孩子,這裡不是你隨便鬧得地方,還是趕緊回去吧。”
看守衛這樣子,是完全不信任冷墨雨的話,只當他是小孩子,在說大話罷了。
可同時守衛也是一陣失神,剛剛冷墨雨是低著頭,他沒有看清冷墨雨的長相,現在她抬頭,看清了。門衛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長得如此漂亮的男人,似乎她和傳說中的三王不分上下了。
冷墨雨也有幾分惱意了,每次都一個地方總是會被人當做小孩,這讓她很鬱悶的好不好。
漆黑的眼眸有了一些怒意,閃動著幾絲焰火,原本淡薄的氣場變得十分迫人,她斜睨著眼眸,看著守衛說“藍府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奴才?在這拖拖拉拉的,是巴不得你家主子死嗎?說了我是來治病的就是來治病的,在這懷疑什麼,還不趕快讓開!”
白衣訣訣,幾千青絲隨風舞動。攝人的眼眸微眯,裡面是無法抗拒的威嚴,明明是單薄的身子,可在這一刻卻顯得無比高大,有著幾絲冷血,幾絲睥睨。
一時間守衛被冷墨雨的氣場嚇住了,腿腳有些發抖。真是奇了怪了,他為什麼會覺得眼前的這個小子很可怕,那種壓倒式的氣場讓他喘不過氣,只有臣服的份?
“請……請進……”守衛讓開道,微微顫顫的說。
冷墨雨斜睨他一眼,之後跨步走進去,卻沒想到剛走進去沒多久,就又聽到另外一個人欠扁的聲音。
“誒誒,你等本公子停下來!”
聽著這個聲音,她眼眸一眯,這個聲音怎麼有點熟悉?轉過身嗎一看,沒想到是之前在街上的那個賤人藍。
藍翔搖晃著手中的扇子,看著冷墨雨俊俏的臉龐,眼裡閃過絲嫉妒,一個男人怎麼長的這麼好看。
想起之前在湮蘿漓那裡收的屈辱,藍翔眼裡就是一陣陰霾,所以看著冷墨雨的態度十分的有敵意,“你是誰?憑什麼進藍府?”
說著,藍翔又一臉怒氣的對著那個守衛說,“還有你!藍府要你是幹什麼的?吃屎的啊?就這麼放一個陌生人進來,要是她對藍府圖謀不軌怎麼辦?!”
守衛被藍翔噴的一臉口水,心中很是憤懣,但是卻敢怒不敢言,忍氣吞聲道:“她說她是來治家主的病的。”
藍翔聞言,臉上沒有太多反應,對著守衛又是一罵,“他說她是來治病的你就相信啊?”說著,指著冷墨雨“你看她那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小白臉,一小白臉怎麼可能會只好家主的病?而且她來歷不明,要是別的家族派來的內奸怎麼辦?你擔當的起嗎?”
“是是是……小的知道做了,小的這就把她趕出去……”守衛沒辦法,只能點頭哈腰的說。
“哼!知道就好,還不趕快!”聽到守衛點頭哈腰的話,又加上剛剛罵了一通守衛,藍翔剛剛受的氣也就消了一些,便哼哼道。
“似乎你只是一個旁系的吧。”一直沒有插上話的冷墨雨,淡淡的說了一句。
只見冷墨雨就這麼靠在門欄上,雙手環抱,神情淡然的看著藍翔。
可僅僅一句話,就讓藍翔生氣了。
她的話不是疑問,而是陳述句,她毫無語調的話,只不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她淡然的神色,微抬起眼角,似乎是在嘲笑他不自量力一般。
旁系,一直都是藍翔心中的一個梗。
他的父親是藍府的長老,而他只是一個私生子,一個藍府小小的旁系而已。所以他不甘,憑什麼他就只能是旁系,而藍彧卻生下來就是嫡長子。
“既然是一個旁系,那麼你管的會不會有點太多了?”冷墨雨眼角一抬,看著他接道。
“你……”
藍翔咬牙切齒,“就算我是一個旁系,但我也還是藍府的人。那我也有資格不讓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