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霆軒和白筱涵二人,正巧開了一場戲,乃是一個很老的故事了,梁山伯與祝英臺,二人的愛情故事是異常的悽慘。
伴隨著這戲的進行,白筱涵竟是突然抽泣了起來,隨後便埋在了墨霆軒懷裡,令墨霆軒身體不禁微微一僵,繼而便伸手摸了摸白筱涵的頭髮。
而這時從身邊踱步走來了一個書生,坐在墨霆軒旁邊一桌,雙眸便盯在了臺下那名演繹祝英臺的女戲子身上。
似是有些感嘆,那書生一身錦袍,看樣子應當是科舉成功,回來探望那人的。
戲最終是緩緩落幕,那名書生嘆了口氣,緩緩咳了兩聲,卻是隻見得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從一旁走了過來,對那書生微微躬了躬身,只聽得書生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忍,開口道:“下臺去,將那名戲子喚來。”
那侍衛微微躬身,看樣子應當是下臺去找那名戲子,而墨霆軒嘴角含笑,抱著已經睡著的白筱涵,靜靜地看著這裡的一切。
很快的,那名戲子被侍衛帶了上來,墨霆軒靜靜地看著那名戲子和書生,眼中露出了一抹玩味之色。
書生微微嘆了口氣,道:“如今我已高中狀元,此番回來,就是告訴你,我已經被當朝公主選中,成為駙馬……。”
話尚未說完,卻是隻見得戲子微微躬了躬身,道:“駙馬爺,小女子恭喜。”
女子眉目之中沒有一絲埋怨,只有對於這名書生的淡淡開心。
看到戲子這一聲恭喜,書生終究是忍不住淚崩了開來,從座位之上滑落,跪在地上哭泣道:“秋娘,對不起。”
那名名喚秋娘的女子看著跪在地上哭泣的書生,微微嘆了口氣,道:“你並沒有對不起我的,出了這扇門,從此秋娘便還是這偌大長安城裡圍臺上的戲子,而您則是皇親國戚,不可一世的駙馬爺。”
書生身體微微一僵,也不哭泣了,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對戲子開口說道:“秋娘,我已成駙馬爺,自知自己對不起你,你有何要求儘管提出,能滿足的我一定滿足你,日後倘若會面,還是不要認我的為好。”
說完,那書生拂袖而去,只留下了一個獨自哭泣的戲子,世人只道戲子無情,卻不知是書生傷了那戲子,方才導致了那戲子無情。
而戲子淚眼婆娑,最後還是緩緩起身,回到了戲臺之上,又演繹了她那祝英臺,只不過那祝英臺化蝶顯得更加的真實了。
墨霆軒幽幽一嘆,抱著白筱涵轉身離開了這裡。
這雖說只是人類對於古代愛情的神話演繹,只不過那名戲子似乎真的做出了那樣的姿態。
人間那位戲子的形象已然是深深的印刻在了墨霆軒那腦海之中,久久未曾散去。
似乎是還想聽那戲,亦或者是別的,墨霆軒返回戲樓,一曲紅塵思從嘴中笛子中緩緩吹了出來。
“客官,我們這是戲樓,若是吹笛還請客官去別處吹去。”說話之人,乃是一名老者,蒼老的頭髮和那佝僂的身體無一不顯示這名老者的老邁。
而臺上那名戲子卻是喊住了老者,對之開口說道:“三叔,讓他吹。”
老者微微皺眉,佝僂的身子又低了低,卻是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