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詩阮忍了下來,因為她心懷希冀,這點阻礙對她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她知道,她的容郞一定會再回來的,因為他必然是捨不得她。
她在華胥停留了一千年,就是為了等他。
而現在,他也終於又出現了。
“不敢。”君慕淺笑意冷漠,“我只是說了一個事實。”
話罷,她也不看蘇詩阮,而是朝著公儀墨道:“公儀,事情緊迫,還是需要儘快得好。”
她知道這是容輕的追求者,但她懶得去和這朵桃花再過多的周旋。
等到容輕醒來,讓他自己解決。
要是這點都解決不了,她真的應該把他們之間的賭約給解除了。
“姑娘說得有理。”公儀墨深以為然,“確實不能再拖了。”
再糾纏下去,就到了鏡花水月之術發動的時候了,若是如此,他還得再算一遍,這樣會累死他的。
蘇詩阮眼見著五人要走,瞬即喝聲阻止:“你們要把容郞帶到哪兒去?”
她剛才因為太過激動昏了頭,沒有發現容郞的不對勁。
現在看來,他竟是又出現了千年之前的那種狀況。
難怪不認識她,她還以為他真的把她忘了。
想到這裡,蘇詩阮微微鬆了一口氣。
下一秒,她身子一掠,就擋在了五人之前,眉目冰冷:“他現在對外界全無感知,你們別想把他帶走,最好把他交給我,只有我能救他。”
“我說詩阮妹子啊,你能不能不要瞎摻和?”公儀墨是真的煩躁了,“你說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你怎麼還沉浸在過去之中?”
他真的是不明白了,怎麼會有這麼死纏爛打的女人?
方才他還羨慕容輕能吸引那麼多姑娘,現在他一點都不羨慕了。
這哪裡是姑娘,這明明就是虎皮膠!
要是換成他被纏上……公儀墨打了一個寒顫,被嚇到了。
“我說了,只有我能救他。”蘇詩阮抬手,水眸沉了下來,“難道你們想看著他到時候再大開殺戒嗎?”
見到五人依舊無動於衷,她有些氣怒,猛地提高了聲音:“容郞,你跟著他們只會害了你,快過來,我是這個世上唯一一個不會害你的人!”
公儀墨:“……”
沉夜:“……”
君慕淺沉默了一下,問一旁的暮霖:“這個詩阮,是不是有什麼妄想症?”
聞言,暮霖咳嗽了幾聲,才小聲道:“可能是吧,我跟著主子才回到華胥大陸一年,也不知道她身上又發生了什麼。”
頓了頓,有些猶豫道:“不過,她當年就挺瘋狂的。”
君慕淺點點頭,輕描淡寫:“不必理她,偃師和戰神都在這裡,就算她真的出手,也討不到便宜,走吧。”
說著,她便接著帶著容輕向前走去。
“站住!”蘇詩阮一直注意著緋衣男子,眼下才看到他們兩個人竟然是十指交握的姿勢,頓時又驚又怒,“臭丫頭你給我鬆手!”
話音還未落,她已然飛起,周身靈力湧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