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的腳步一頓，身子也停了一停。
默然一瞬，他便又笑了起來：“怎麼，是又想要本教主的畫像了？”
“不過可只有先前能給你折扣，現在你再要，還是三件先天靈寶。”
“三件先天靈寶？”君慕淺眉梢挑起，勾起唇來，“果然，你去過虛幻大千。”
她手上只有三樣先天靈寶是道祖鴻鈞分給通天教主的，分別是——金鳳簪、青萍劍和穿心鎖。
金鳳簪是容輕給她的，而容輕是從她婆婆那裡接手的。
青萍劍和穿心鎖則是鏡月宮的鎮宮之寶，曾經落到了雲洛然的手中，後來又被她拿了回來。
只不過她身上的先天靈寶太多，這兩樣先天靈寶她也沒怎麼動用過。
在得知洪荒不是一個時代，而是另外一個宇宙之後，君慕淺就開始懷疑青萍劍和穿心鎖到底是怎麼成為鏡月宮的鎮宮之寶了。
“本教主自然去過。”讓她微微意外的是，通天竟然還笑著承認了，“虛幻大千與洪荒相鄰，最為接近，本教主這麼愛玩，自然不能不去。”
君慕淺眼眸一眯，聲音淡淡，但卻是極為肯定的語氣：“鏡月宮，和你有關，不……”
她慢慢抬眸，直視著通天教主：“應該說，鏡月宮，乃是你一手建立的。”
那些解除了《封神榜》禁錮的截教子弟們聽到這話，都有些茫然了。
聽到這話，通天唇邊的弧度斂了斂，他雙眸幽深地看了一眼紫衣女子，靜了一會兒，才淡淡地點了點頭：“倒是比準提那傢伙腦子轉得快，不錯，鏡月宮的確是本教主一手建立。”
“！”
君慕淺的神色一緊：“那我師傅呢，她又是誰？”
如果鏡月宮是通天教主在幕後建立的，那麼一些事情就能說得通了。
難怪，鏡月宮信仰的會是通天教主，她還以為這也是因為洪荒散佈的求救訊號。
“你師傅？你師傅不是……”通天先是一愣，繼而恍然，“哦，你說的是你在鏡月宮的那個師傅？她就是一個普通人，不是誰。”
這一回，輪到君慕淺沉默了。
是了。
雖然其實是通天教主一手建立了鏡月宮，但是對通天教主來講，其實這算不得什麼，不過是他太過漫長的生命中一個不重要的插曲，過幾天就會忘記。
通天教主自然也不會插手鏡月宮之後的事情，哪怕鏡憐被雲洛然害死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命中有劫，生老病死，也很正常。
“你還有別的事嗎？”通天打了個哈欠，似是睏倦了，“沒有別的事情，本教主就走了。”
君慕淺也沒強留他，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將自己面容遮得嚴嚴實實的通天教主：“那就再會了。”
話罷，她身形一動，就從原地消失了。
通天的眸光動了動，他抬手，按住自己的額頭，輕嘆了一聲：“麻煩了，怎麼這麼早就被這小丫頭認出來了。”
他倒是知道他的身份捂不了多久，但沒想到會這麼快就暴露了。
那些截教弟子們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其中一位修為在大羅金仙級別的正神上前一步：“教主，我們……”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通天揮手止住了，他懶洋洋道：“早就沒有什麼截教了，你們在天庭當職這麼多年，也算不得本教主坐下門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