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一大壺茶之後,才平復下來,又看向了雲鏡,嘀咕:“等一會兒可得好好地教導一下弟子了,可不能讓現在進來的那女娃娃,也變得這麼陰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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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聽完君慕淺那一番解釋的文殊菩薩再次沉默了,半晌,他才道了一聲佛號,苦笑道:“阿彌陀佛,君施主教誨的是,貧僧受教了。”
“文殊前輩客氣,教誨不敢當,不過你們三位倒還是操心操得多。”君慕淺看了一眼文殊、普賢和觀音,“佛祖都自願受我這一擊了,你們這旁觀者操什麼心呢?”
“???”
這話一出,眾人又是一懵。
承受著九天息壤所帶來的巨大壓力的如來,這時也終於開口了:“文殊,君施主說得對,縱然我是為了助她突破,但傷了她便是傷了她,改不了的。”
文殊菩薩神色微肅:“佛祖能有此心,貧僧拜服。”
如來頷首淡笑。
“看在佛祖是真心助我突破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先前拍我的那幾十掌和九重夢魘的賬了。”君慕淺挑起眉梢,“不過我算了一下,你用你那手掌壓了我六個時辰,我也困你六個時辰,佛祖你看如何?”
大戰在即,她可不能損失瞭如來佛祖這麼強的一個戰力。
西方極樂世界的真佛,都對心魔有著很大的剋制。
“阿彌陀佛。”如來道,“君施主能夠不計較,當真心善。”
話罷,卻是不由苦笑了起來。
這九天息壤對他的壓力,可還不是一般的大。
文殊菩薩鬆了一口氣,拜了一拜:“多謝君施主了,貧僧也為先前的事情,給君施主道歉。”
“不必。”君慕淺側過身子,避開了他這一拜,“你救主心切,我能理解。”
這反轉來得太快,其他人都還處於懵逼之中。
廣闌深刻地覺得他可能是在深山裡待久了,導致他已經跟隨不上如今三界的潮流了,他摸了摸鼻子:“小師妹,這到底是哪一齣啊?”
“沒什麼。”君慕淺輕描淡寫,“算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吧,一場鬧劇。”
“的確是一場鬧劇。”文殊菩薩也道,“現在誤會解除了,貧僧也放心了。”
“那先前……”哪吒稍稍思索了一下,恍然了,“佛祖的金身也是他自己主動被破的?”
“這個啊,一半對一半吧。”君慕淺勾了勾唇,“佛祖金身是真的破了,有一半是我打的,不過我的確不能完全破掉,畢竟我修為和佛祖差了太遠。”
“至於這為什麼佛祖的金身要破,自然是為了讓一些看戲的人知道,佛祖對我是真有殺心,真想把我壓在五行山下。”
“但又不能讓他們猜到,所以就這麼做了。”
這樣一來,十二祖巫可不會懷疑是如來佛祖放水亦或者是助她突破,只會是認為她強到了已經可以和如來佛祖媲美了。
雖然,還差了那麼一點。
廣闌點點頭,又皺眉:“那現在就不需要做戲了嗎?不怕被發現?”
能讓如來佛祖都忌憚的敵人,到底有多麼可怕?
既然先前都沒辦法遮蔽那些敵人的感知,怎麼現在就可以了?
“不怕啊,因為——”君慕淺轉過了身,桃花眸彎了起來,腳步一抬,便以最快地速度朝著一個方向掠去。
“輕美人,要親親抱抱舉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