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輕神情一頓:“……”
他按了按眉心,第一次生出了一種慶幸感。
還好他們的元神可以相融,要不然他都不知曉慕慕會出現這樣的腦補。
拋妻棄子?
分明是妻帶著子跑了。
容輕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唇邊淺笑微漾:“總會記起來的。”
君慕淺託著腮,眨了眨眼:“那萬一還是記不起來呢?我忘得很乾淨。”
容輕這一次沒有立馬應答,因為他還不知曉她心裡到底是如何想的。
果然,幾乎是話音才落的同時,他再一次聽到了她的心聲。
——“唉,記不起來也沒關係,說不定一起睡一覺就想起來了呢?腦子忘了,身體也有記憶不是?”
“要是身體沒記憶,說明輕美人不行啊。”
容輕的手一抖,茶杯中的茶水潑了出去。
修長的手指上,沾染了不少水珠,泛著淡淡的瑩光,平添一分別樣的姿彩。
看見這一幕,君慕淺的動作快過了思緒。
她蹭的一下跳起,立馬就伸出了手將那溫涼的掌心握住,緊張了起來:“輕美人,手沒燙著吧?”
話都說出來之後,她才反應過來她做了什麼,頓時氣得一拍額頭。
她又又又被美色給迷惑住了。
果然,這已經不用睡一覺了,都換了一具身體,記憶依然這麼明顯。
這道心聲,自然也被容輕聽見了。
他瞳底微泛起笑來,長眸微挑起,剎那間像是有流光滴落,點染萬頃星河。
那雙重瞳中的沉淪美,此時展現得淋漓盡致。
更不用說,此時他眼中只有一人,深深鐫刻。
如此直白的攻擊,讓君慕淺一愣。
她想要抽回手,卻被反握住了。
他手指沾滿了水漬,掌心卻是乾燥的,炎熱的夏日裡憑空帶來了清涼,躁意漸消。
“謝謝慕慕關心。”容輕眸中笑意未褪,微微搖頭,“無礙。”
他深深地看著她,眉眼清淡,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其他情緒。
眼睫微垂下,心裡卻想的是,流氓。
還好,只屬於他一人。
君慕淺被那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有點莫名,總覺得被看穿了什麼,她瞅著他:“輕美人,你現在是什麼身份?”
能和她一起來到洪荒,連望仙門的長老都俯首稱臣,地位總不會低到哪兒去。
容輕低眸,嗓音偏低偏冷,緩緩道:“慕慕的父君,小美人的爹。“
“你正經點。”君慕淺推了他一把,“你說說,我們以前怎麼認識的?”
——“嗚嗚嗚,不會真的是她見色起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