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還在飛速流轉著,來到了十幾天前。
當她跟著下人們做完了一日的活之後,已經累到無法行動,卻因為又被明月緋以試招為由打了一頓,疼到無法入眠。
也正是她沒有睡著,親眼看著明月緋和明月紗派人將喝醉了的明月恆抬到了她的房中。
可她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第二日的時候,明月涯帶著一隊人破門而入,上去就將她提了起來,狠狠地甩了幾個巴掌。
“明月淺,你太讓我噁心了,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情來!”明月涯憤怒地咆哮,“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不好,對你不公平,所以你才要勾引你大哥來報復我,報復明月家?!”
“滾!滾出去!以後,你不是明月家的人。”
她的身上還有傷,依然無法行動,是幾個侍女上前,將她抬起,扔出了府邸。
她艱難地回頭看去,就瞧見那個身材修長、俊美清冷的少年用極其失望的眼神看著她,還有厭惡和避之不及。
那是大胤的第一天才,風凌寒。
她從小就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及笄之後就要嫁給他。
只是因為風凌寒拜了大胤朝外的仙人為師,這婚約一直都沒有履行。
她還看見明月紗就站在風凌寒的身邊,慌忙解釋:“凌寒,這一定不是小淺的本意,你也知道我這個大哥生性風流,以前就有不少少女糟了他的毒手,而他這一喝多之後往往認不清路,所以……”
“夠了。”風凌寒並沒有聽完,他眉目寒著,朝著她冷冷地笑,“既然如此,婚約也作罷吧。”
他沒有再看地上狼狽不堪的少女一眼,轉身就走。
並非是人們說得那樣,她偷盜了明月家的寶物從家裡逃走了,她是被明月涯驅逐出來的。
可她只有後天二層的修為,又是一個女子,這一路不會太平。
直到在行走的過程中遇到了一場糾紛,不幸被波及到,至死都沒有洗脫身上的“罪名”。
君慕淺按著自己的心臟,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強壓著體內將要噴薄而出的某種力量。
另一隻手抬起,掀開額前的鬢髮,輕輕撫摸著那裡的一塊傷疤。
這是洪荒的她。
被陷害至死的她。
有點慘。
君慕淺就站在比武臺上,一動未動,臺下的人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麼。
“小淺,你實在是太過分了。”明月紗目光冷冷地看著紫衣女子,“大姐以前是怎麼教你的?不能欺負妹妹!可你怎麼做的?”
她像是無法忍受一般:“今日,我就替爹爹好好地教導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