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
整個大殿的溫度都在瞬間冷了下來,像是千年冰雪驟而降臨,冰封了空間。
宿央平靜淡然的面容,此刻完全破碎了,滿是驚愕。
除了在知曉嬴子衿的時候,他還是頭一次這麼激動:“尊主閣下,您說什麼?!”
他父君就是佛祖光華?
可這怎麼可能!
分明在昨天的選後大典上,東域帝君和佛祖還同時出現過。
而且,都是本體無疑!
東域帝君的面色沉了沉,顯然是動怒了:“君後孃娘,您這個玩笑未免開得太過了。”
他眼睛通紅:“您怎麼能夠把我和這等卑鄙之人等同而論?!”
宿央眉心擰緊。他看看東域帝君,又看看紫衣女子。
一時之間,以他的心細,也難以判斷出到底是誰在說謊。
東域帝君重重地喘了兩口氣,憤怒異常:“若要我死,按這樣一個罪名又算得了什麼!”
“哦?”君慕淺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這麼說來,是本座冤枉你了?”
“冤不冤枉,不都是君後孃娘一言所定?”東域帝君怒極反笑,冷冷嘲諷,“我們這些身份卑微之人,又有什麼權利去反駁?”
他口中滿滿都是怨氣,積壓了幾十萬年。
宿央站在一旁,眼神沉著,沒有動。
“有道理。”君慕淺勾了勾唇,“所以本座說你和光華是同一個人,那你們就是同一個人,不需要什麼證據。”
東域帝君的臉色又變了變,完全沒有想到會得到如此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答案。
他握緊了拳頭,強忍著被汙衊的怒氣:“那不知君後孃娘又當如何?”
“不當如何,但是……”君慕淺抬眸淡淡,忽然抬起了手。
“嗡——”的一下,掌心之中金光大盛。
本命神符旋轉而出,繼而不斷地擴大,倏地就蓋在了東域帝君的頭上!
“君尊主!”宿央不曾料到紫衣女子會直接動手,他驚愕了一瞬,急忙上前,“尊主,先停下來。”
雖然十多萬年過去,他與東域帝君的父子感情已經淡薄到忽略不計,但畢竟這也是他的父君,他不可能眼睜睜地就看著東域帝君被殺掉。
“央兒,別過來!”東域帝君卻是大喝了一聲,他面容猙獰,“剛巧,今日也可以讓十域的子民們看看,天域少君君後如此汙衊我,如何配位!”
宿央的腳步一滯,等他要在上前的時候,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本命神符自空中凝結出了一個巨大的網,將東域帝君困了起來。
磅礴的能量,讓整個東域帝君宮都震動了起來。
宿央猛地抬頭,看著紫衣女子,瞳孔微縮。
一個還不到化神境的人,怎麼可能強到這種地步!
“君慕淺!”東域帝君怒吼,“你不要以為你有了天域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哦?”君慕淺挑眉一笑,“其實,只是你想殺我的這個念頭,你就可以死一百遍。”
“怎麼?你比別人尊貴?”東域帝君嗤笑,“你以前不過是東域一個宗門裡的弟子罷了,莫說你了,所有東域的子民,都是帝君來掌控!”
“嗯。”君慕淺眉目不動,“但現在你在我眼裡,也不過是下五域的一個帝君罷了。”
東域帝君氣得不清:“君慕淺!”
他敢還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