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說的輕不可聞，離得最近的君慕淺也沒能聽清楚，只捕捉到了音節。
她雙眸眯了眯：“前輩說什麼？”
她怎麼好像聽到了一個類似封號的字眼？
“啊……”鎮元子像是從一場長夢中驚醒一般，神情恍惚了幾分。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他才終於將後面的話說了出來。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和一個小友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鎮元子聲音幽幽，“這個傢伙，剛開始的時候就把我這人參樹用他的法寶毀了，直接是連根拔起，那一次成熟的人參果，也都入土了。”
“本來，我是要帶著這些人參果去找三清道友他們的，也沒法了。”
聞言，君慕淺被驚到了：“前輩，您這小友……”
這麼暴力？
把人參果樹都連根拔起了，順便又把人參果也全部扔土裡，可還真是……離經放縱了。
君尊主心裡面有些癢癢，她怎麼也想試試。
“往事了，不提也罷。”鎮元子搖了搖頭，“那一次，人參果樹雖然被毀，但並不是像這一次一樣生機全無。”
“所以，在後來的時候，還是救了回來。”
“前輩的意思是……”君慕淺沉吟了一下，“用以前的方法，說不定也行？”
上次被連根拔起，這次是枯死，反正都是死。
“是可行。”鎮元子看了小五一眼，幽幽一嘆，“可是能夠救活人參果樹的寶物如今也不在了。”
君慕淺的眸光一沉：“此話又是怎講？”
“當年，我那小友把我這人參果樹毀了之後，被我威逼了一番，知道自己錯了。”說到這裡，鎮元子冷哼了一聲，“不過他的變幻本領太強，讓我也防不勝防。”
“威逼……”君慕淺眼皮一跳，“那後來是怎麼救活的？”
“我就說——”鎮元子摸了摸長鬚，淡淡道，“你這猴子，還不速速跟我去見天尊，然後，他理虧，就果真跟我一同去了。”
“天尊？”周圍的人早已聽入了神，此刻聽到這個稱謂，皆是脫口，“玉清聖人？”
那是最強大的魔神之一，甚至可以和媧皇並肩。
只是那個極盛的年代太過久遠，如今早已失落。
“嗯。”鎮元子沒有多說，“好說歹說，我們才從天尊那裡取來了八寶琉璃瓶，用裡面的三光神水救活了人參果樹。”
君慕淺微微一愣。
三光神水還能夠救樹？
蘇傾璃眸光一凜：“那三光神水呢？”
“三光神水……”鎮元子怔怔道，“罷，罷，八寶琉璃瓶都已經毀了，三光神水也肯定早都沒了。”
此話一出，敖冽沒能忍住：“恕晚輩冒犯地問一句，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你們都……”
死的死，殘的殘。
連寶物都散落迷失，更多的還被毀掉了。
“過去的事情，都不必再提。”鎮元子的眸光凌厲一掃，口吻也冷了幾分，“事已至此，諸位還是請回吧。”
他知曉，除了這個小丫頭，能進來的，不是得了這丫頭的庇拂，就是……
鎮元子神色複雜地看了幾人一眼，只是現在真的太艱難了。
崑崙虛必然已經成了眼中之釘，遲早要出事。
而這時，一直沉默的慕琛白緩緩開口了，聲音沉穩道：“星光神水，在鴻蒙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