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說完，敖冰的眼神微微變了變。
因為一簇金紅色的火焰驟而逼近，焦烤著他的肌膚，所帶來的溫度，差點讓他受不住。
“滋啦滋啦——”
火焰就像是有意識一般，他退其進。
敖冰的瞳孔稍稍放大，這火焰……
君慕淺就那樣淡淡地看著敖冰，眸光無波：“你靠近的話，我可不保證你會不會出什麼事。”
敖冰停了下來，但也沒有離開，他眉心微皺，凝視著那火焰半晌，忽而開口，一字一頓：“混沌之火。”
“嗡！”
火焰也停止了逼近，君慕淺掌心一合，不露半點光輝，看向敖冰的眼神，也多了一份慎重。
這還是第一次，有外人直接認出她的火焰是混沌之火。
敖冰神色淡淡，那雙眼眸卻漸漸銳利：“書上說，靈脩的天賦再好，也最多隻能召喚出十大本源之火來，而混沌之火作為萬火始祖，是不可能依附於靈根而活。”
君慕淺極輕地笑了一聲：“你究竟想說什麼？”
敖冰對她應該沒有殺意，否則現在已經動手了。
“我們可以合作。”敖冰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依舊淡淡，“九百九十九層天階之後，絕對不是你想的那麼輕鬆。”
“哦？”君慕淺眯了眯眸子，聲色不動。
“在進入第一千層之後，就我知道的，有兩樣東西會威脅到我的生命。”敖冰頷首，“無極玄冰和虛無贔風。”
君慕淺有些意外：“它們在這裡？”
“嗯。”敖冰抬手，指了指接下來的一層天階，“我之所以沒有再往前它一步，便是因為踏進去之後，就不會再出現實體的臺階了，而是……”
他語氣一頓，緩緩道：“另一個危險諸多的空間。”
君慕淺看著他，眼神微凝。
敖冰不疾不徐：“兩大混沌元靈還是其次，這空間之中，還會有著遠古洪荒巨獸，據我猜測，這些巨獸分別鎮守著一段路程，阻擋天驕們往上走。”
“是麼？”君慕淺勾了勾唇，“我可沒有信你的理由。”
雖然敖冰沒有騙她的必要，而且這些話也能剛剛好解釋，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天驕在攀登到第九百九十九層之後，就會突兀地栽下來，再也沒有攀登的能力。
“你不必信我。”敖冰平靜道，“我們只需要合作就好，九重天階太難攀登，若是兩人合作，登頂也不是問題。”
他沉默了一下，聲音更淡：“我也知道，敖冽和你有合作，為的就是殺我，但這並不妨礙我們合作。”
半晌，君慕淺才站起來，似笑非笑：“好，我不信你，但可以和你合作，不如你讓我看看，你有什麼資本可以和我合作。”
聞言，敖冰神色微頓：“我的領域，剛好剋制虛無贔風，也可以卸去九重天階所帶來的壓力，雖然我不是真龍，但血脈之中有真龍的力量，也可以威懾兇獸。”
“虛無贔風……”君慕淺沉吟了一下，“我知道你為什麼要找我合作了。”
她有混沌之火，可以剋制無極玄冰。
而她的領域……她並沒有打算展現出來。
人，總要留點後路和底牌。
敖冰點頭：“你的實力雖然不強，但天賦超眾，這一次，我本想選擇天煥或者宮暮雲來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