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雲洛然卻是急了,她忙攔住轉身就走的紫衣女子,眼光微閃:“你不能走,我有話對你說,是月宮主交代的。”
君慕淺停住了腳步,瞥著她,似笑非笑:“有屁快放。”
果然,關鍵在於雲洛然。
但是她也清楚地知道這句話雲洛然說謊了,老宮主的性子她知曉得一清二楚。
若是此刻的她真的已經被逐出了鏡月宮,以老宮主的脾性,便已經對她失望透頂,根本不會再聯絡她,如同前世的……雲洛然!
君慕淺眸光微斂,看來,只要靜下心來,就可以發現這個假世界的諸多漏洞。
“宿,你先離開一下。”雲洛然被噎住了,她看向宿央,帶著幾分哀求,“讓我和她說說話,你就在外面等著,好不好?”
“不行。”宿央卻是拒絕了,“萬一她一會兒心有不甘對你動手該怎麼辦?”
“沒事的,宿。”雲洛然反過來寬慰他,“我不會像之前那樣不小心的。”
宿央皺了皺眉,還正欲說什麼,卻已經被另外一道懶懶的聲音打斷了。
君慕淺煩得不行:“我一生死境初期怎麼傷一個生死境巔峰?你腦子被她吃了?”
到了生死境,一點點差距就足以讓人落敗,更不用說初期與巔峰的差距。
聽到這句話,宿央的臉色更加冰冷:“然兒,你以前竟然和這種性格惡劣的人交好,真是苦了你了。”
雲洛然的神情又僵了僵:“宿,算我求求你,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宿央萬分無奈之下,只能離開,但三步一回首,次次都是警告的眼神。
君慕淺不甚在意,她還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姿態閒適。
將大殿裡的護衛和侍女也屏退之後,雲洛然這才將目光放在了紫衣女子身上。
但是她並沒有選擇直說,而是傳音入密,可見其謹慎了。
說出來的話,語氣也變了,帶著幾分惡毒和暢快。
“君慕淺,你現在看著這一切,是不是很嫉妒?”
聞言,君慕淺微撩了一下眼皮:“能不能說些有用的?”
語氣一頓,她抬頭,微微一笑:“真的你就這麼多廢話,假的你也是,你沒救了。”
雲洛然還是聽不懂這句話,但是她知道君慕淺是在罵她。
她冷笑一聲,環抱著雙臂,以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道:“我知道你一定都嫉妒得發瘋了,只是你那可悲的自尊心還讓你強撐著這幅模樣罷了。”
她笑得更歡:“你以為你還是笑傲東域的尊主?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對你恨之入骨?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殺你?”
“這不是——”君慕淺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襟,“很正常嗎?”
凡是位列《當誅榜》前十的靈脩,哪個不是仇人一堆?
雲洛然再次被噎住了,她轉頭惡狠狠道:“你就接著裝吧,我現在就告訴你,本來我所擁有的這一切,應該是你的。”
聽到這裡,君慕淺終於正眼瞧著她,漫不經心:“嗯?”
雲洛然氣得要死,但又無法發作,她只能以一種惡意的口吻道:“本來,你不應該墮落於此的,你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成為了東域靈女,被七大宗門所擁簇。”
“整個東域除了東域帝君,就屬於的地位最高,連宿都無法比擬。”
“唔——”君慕淺沉吟了一下,認真道,“你說的這不對,本座要是真的有謀奪權力的想法,東域帝君都不能及我,我應該會直接反了他。”
那樣的話,她才能更好地養她家美人。
“君慕淺!”雲洛然的眼睛聽得都紅了,她發出了一聲尖叫,“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在刺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