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箋的風格很符合容輕這個人,素白色的紙浸染著淡淡的墨香。
字跡大氣不失風華,優雅矜貴。
“原來他還會寫信,還以為什麼都不懂呢。”君慕淺眸中含了幾分笑,“唔,讓我看看是什麼。”
將信封拆開來,信紙映入眼簾。
她展開來一看,發現上面只有一個字——“等”。
等?
等他?還是別的?
君慕淺有些無語,說話簡潔沒什麼,有些人就是不善言談,可你寫信也這麼簡潔讓人怎麼看得懂?
她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唉,她是不是得好好地教一下容輕怎麼和別人交流?
也不知道平日裡,他的那些手下是怎麼憑著這麼簡單幾個字去辦事的。
暮霖:“……”
可不是麼,只能猜啊,猜不對那就接著猜,還能有什麼辦法。
君慕淺嘆了一口氣,將信箋摺好貼身放了起來,想著她終於可以去生生造化泉泡一會兒的時候,門又響了。
這一次來的是樓星尋,自從上次出了皇后那事之後,這位斷袖太子幾乎每天都會來醉霄樓一次,美名其曰是來探望她,讓她不要被他母后氣著了。
其實實則,每天來她這裡喝幾口好茶就走了。
“本宮來得是不是有些不太巧?”樓星尋明知故問,“慕姑娘這是要休息了?”
“有話快說。”君慕淺不想給他好臉色,因為這人有一種技能叫做得寸進尺。
“其實也沒什麼。”樓星尋很自然地坐了下來,漫不經心,“一日不見慕姑娘,本宮心中甚是想念。”
君慕淺的手一抖,差點把杯子給扔了出去,她瞟著他:“看來你真的是個斷袖。”
樓星尋一愣。
她笑,風情惑人:“要不然你怎麼會想念我這個男人?”
“……”樓星尋嘴角忍不住一抽,“慕姑娘,你還是需要認清你的性別的。”
“性別這種東西嘛,也不是不可以換。”君慕淺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說是不是啊,太子殿下?”
“慕姑娘說得有理。”樓星尋握拳掩唇,輕咳一聲,微笑,“今日前來確實有要事。”
“說。”君慕淺下巴微抬,示意他開口。
“皇后最近在廣召醫師,想要治好她的臉。”樓星尋伸手敲了敲木桌,“但是很遺憾的是,怎麼治也治不好。”
頓了頓,他似笑非笑:“父皇也是無奈至極,但是昨天的時候,皇后的臉居然好了很多。”
君慕淺的雙眸驟然眯起:“哦?”
她下的手,她自然十分清楚,皇后的臉絕無痊癒的可能。
除非,能找到和七星挽月鞭同級別的靈寶。
可是靈寶哪裡那麼容易就能得到,一切還要講究氣運。
“然後本宮就去稍稍聽了一下牆角。”樓星尋摸著下巴,“這才知道,皇后偷偷地從母家請了一位醫師。”
“丞相?”君慕淺想了想,“這丞相家難不成比你們皇宮還厲害?”
“暫且不知。”樓星尋搖了搖頭,“不過那位醫師卻是厲害,眼看著就要治好了。”
“無所謂。”君慕淺淡淡,“我對你母后一點興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