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靈師道:“多謝叔叔。”
巍智伯道:“客氣什麼。”
包紮工作完畢之後,獨狩獵對巍智伯道:“智伯兄,看來,我們要去一趟月老峰附近,小侄女是不會撒謊。”
在旁邊的巍智伯道:“我覺得還是叫上他們二族一人一起去才好,這樣顯天道四族同氣連枝相求於和。浩無懷賢侄就在臺子下南邊那個破爛大纛旁邊,還是通知他為好。”
獨狩獵道:“浩族一直看不上我痕族,那月老峰又在我痕族的地帶,用不著浩族出手。況且那個夥家人如其名,當真無懷之輩,告訴不告訴,邀請不邀請,結果還不被絕之千里。”
巍智伯明白他是為當年的龍虎雙臂生氣,表面上看四族親如一家,而痕族與浩族的在歷史長河中已經貌合心離,不再團結。
巍智伯與獨狩獵二人對御靈師說幾安慰的話,離開了凌雲閣的前門大形院落廣場,認為小小怨靈,也無須稟報各族之尊,帶著幾個道鎮之人,朝月老峰的方向出發。
暮塵音道:“蕭念,咱們走吧。”
蕭念應了一聲,沒有緊快隨著樂都主的蓮步,在御靈師面前微微一拱手,道:“御靈姑娘,下在先回去了,我們有再見,希望下次能夠看見你用道術操樂,一飽我的眼福。”
御靈師展現出一個不自然的微笑,道:“剛才真是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出手,恐怕我已經無命活到現在。”
蕭念訕笑道:“那裡,那裡。”說畢,便擠出人群走出去。
青蓮語道:“御靈姑娘,你的臉……”
御靈師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已經包裹的半邊的臉色?看不出任何神色,但是另外一邊因流血過多蒼白而不失俏麗的臉蛋出賣了她,她十分了解這一次失敗會讓道鎮顏面掃地。
她平時少話心地善良,沒想到技不如人,不對,應該是技不如妖。這次毀容對她心裡打擊非常大,比死更可怕,一向被誇花容月貌,沒有感覺得到優越感,但是如果現在被人嘲笑是一個醜八怪,那心裡從未出現過的脆弱會支離破碎,羞於見人。還好旁邊的幾位道鎮的弟子沒有選擇低俗的落井下石段來嘲笑她,而是用暗下眼神顧慮重重的樣子,有幾分模稜兩可的錯愕心情。
“我一向幫忙別人,急人之難,怎麼老天爺這樣懲罰我,就因為我一時衝動上臺。”她心裡閃過無數念頭。
青蓮語看出她的憂傷,小心翼翼安撫道:“御靈姑娘,你沒事吧?要不要緊?”
眼眶紅潤的她還是一臉堅強,冷聲道:“我能有什麼事。”之後昂首挺胸,若無其事,隨便看向北邊人群稀少的圓門拱,看見一個沒有穿著上衣的英俊男子。
那個男子十分高大,五官清秀,提著一把長劍,劍是用白布包裹著,不過看上去包得不太嚴實,如同御靈師他們兩人的半張臉。劍身隱隱約約還是可以看得出是紅色,他手裡拿一本新款的書籍。靠近人群之後,便用另外一條白布將書本包裹起來,平貼腰部插在褲頭右側。不過,他好像不喜歡熱鬧,默默從擠進人群,倒像離開,守著凌雲閣裡不得隨意化身進出的規矩。
群雄還在議論方才第一名的實至名歸,與樂都主親臨不滿排名的事情。
面對質疑,臺上容、顏二使也無可奈何,經驗充足的他等大夥的吵鬧漸漸平息下來,才準備說浩族浩頑的換物的物名,這樣不會太過刺激群雄。
御靈師的不經意的眼神看向上身光膀的人,引起青蓮語的眼光下意識跟著投射過去。
沒想到,旁邊的青蓮語情緒激動,叫喚了起來:“主人……主人。”他的聲音在嘈雜的人群裡響起了不小的迴盪。
有幾十位群雄投來莫名其妙的眼光,不知道他這一聲叫誰,誰是這個氣質不俗、被第二名女子的長髮搧過俊男的主人。
御靈師看那個上身裸露在陽光明媚下的男子,腦子裡憶起在葫蘆裡撞上旁邊興高采烈的青蓮語的光條白嫩全身的畫面。但是她還是在腦海裡的本識“力排眾議”,保住本心,拴住心猿意馬,沒有再深一寸遐思,踏進想入非非的地步。
青蓮語的招手歡呼主人二字,心情不好的御靈師幡然醒悟,那個男子若是仙荷池中青蓮語的主人,定然對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御靈師?腦子一轉,立即捂著他的嘴,拖著青蓮語緩緩退出人群,怕這隻妖怪暴露真實份。
她這一刻不知道是護著他,還?是希望所希望所履行一個御靈師的替天行道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