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睡著的爛頭被一塊牌子砸醒,頗為惱怒的抓起牌子,站起身子來四處看一看。
何神懼昏迷不醒躺在地上,三綹栽頭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小心翼翼在他小嘴上插著七姐妹花,而有些警惕的茹萍擋在前面,顏莊側扒貼門邊,像是觀看外面情況。
爛頭氣沖沖跑過來質問戲弄何神懼的三綹栽頭,一向敢做敢認的小孩搖一搖頭,一口否認。成茹萍道:“不是他,從外面扔進來的。”
剛還在夢鄉里差一點吃上爹爹所做的野菜,爛頭便拿著牌子問顏莊。
顏莊聽他說又夢見爹孃,不敢說松樹下的人丟,怕他像何神懼不自量力?,蠻力般找別人報仇。轉移話題指了指,道:“咦!這牌子還綁上頭髮,你開啟看看裡頭還包了什麼。”
眉頭一皺,嘟囔著嘴的爛頭拿著紅布帶包裹牌子,?好奇地一層一層的拆開,看見兩件略薄的小長方形木牌,上面掛著小物件。紅布上有小字,牌子上面的紅字估計是日子久印在裡面的。
兩人同時一看,觸發了橫波目與流淚泉的回憶,整個人神色一變,都沒有之前的稚嫩之氣,像中邪一般轉頭看向松樹下纏鬥的四人,牌子一掉在地。
不知怎麼的爛頭與顏莊的身子飛快如電,兩掌平直,攜帶一種強大力量襲擊金瓶兒。
還在參戰與頌情書打的難分伯仲的金瓶兒沒想到被兩個孩子擊中了後背,她的身體一下子撞在粗大的松樹樹杆上,吐出鮮血。
“都說了你會遭報應,可你就偏偏不信邪。”頌情書看著如花似玉說話帶情調、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女子,從容自若淡淡道。
採輪迴大驚失色,一個快影抽身出了戰局,連忙扶起露出上半身、被襲擊重傷的好二妹,慌張失措朝著嬌媚兒道:“三妹,快走。”
三個紅衣女子搖身一化,化成三條紅絲,破空而去。
脫身的頌情書揮出一道凌厲劍氣,衝開顥梅與食香魔的真元對勢。
“啵。”的一聲響,食香魔見有人插手,明顯對方同仇敵愾,哼出一口不甘心的怨氣,化一道白光激空離開。
來到兩個孩子跟前,發現他們已經發出掌力後昏倒委蛇於地,頌情書把了把脈。
成茹萍與橐陰子、顥梅圍了過來,“怎麼樣?”
頌情書道:“還好,沒什麼大礙。歇一會便能恢復。”
橐陰子道:“多謝頌座出手相救。”
頌情書道:“舉手之勞而已,我倒是有件事想想前輩,他們為何能夠與我的煙緣掛願樹有著某種關係。”
橐陰子道:“這……這我就不知曉了。”
成茹萍道:“他們四人是從深山走出來的,我伯伯當時了家址,也沒能問出什麼。”
頌情書道:“根據縣誌記載,這棵樹已經活了上千年,也許他們前身是一對夫妻吧。就像道門所說的六道輪迴。”
眾人看向不醒的兩人,微微點頭。
頌情書?到廟門口,將掉在地上的牌子、頭髮、紅布帶、精巧玲瓏的配飾,挨個挨個的撿起來,將這些小物件綁成一塊,倒像是原樣,託在手掌上看了一會,然後唉聲嘆氣。
他拿著算是完整的布牌,到三十步處許多牌子掉落的崖邊,想起剛才被那紅衣女子用一些莫名其妙的心理將東西揮掃下去的情形,不由得道出一句“造孽”。
手臂一甩,兩個牌子輕鬆不自然地掛在松樹枝丫上,搖搖晃晃,頌情書抬頭看去,上面的紅短布的小物件減少了一大份,枝椏顯得稀稀疏疏。
他側著面龐瞪了一眼古廟破了一小口坍塌露出院內的地方,很自然地說出一句話:“寧願拆十座廟,不破壞一樁婚姻,可有些人不是這樣想,哼!”
橐陰子道:“頌座,我們給你添麻煩了。”
頌情書道:“這也不是什麼麻煩,倒是你們身上的麻煩,恐怕往天虎城的路上,不好走?。”
橐陰子嘆一口氣道:“先前,被盤蛇山的追殺,之後又碰到怨靈,?現在又被這三位紅衣女子盯上,才有這般處境。”
頌情書很憐憫橐陰子眾人的遭遇,慷慨道:“你們要不在此地休息幾天,等你真氣全部恢復了,再趕路如何。”
橐陰子道:“她們先前在莊上都如此謹慎,我相信,這回不會再次截殺我們,方才你也看見了,略有劣勢,便鳴金收兵。似乎在儲存實力,以我這段時間的觀察和發生的事情來看,她們一定和妖界有所關聯。”
頌情書眉頭緊蹙,道:“怨靈?妖界?”
橐陰子與顥梅點了點頭。
顥梅說出怨靈襲擊的全程。
頌情書道:“來月老峰的途中,我和浩雲宵也曾經遇到過怨靈,不過並不難纏。當時趕走怨靈之後,我已經叮囑浩雲宵,回到浩族後,一定稟報族長浩荊南,提醒天道四族。”
橐陰子道:“那好,我們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