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情地撥出體內熱氣,?齊暄曜閉目調息,強行壓下氣體燥動的不適,過程中還讓他痛苦不堪,其次就發現功體助長了不少,只是不能完全御用而已。
壩上的冰嵐之氣,在他突如其來的闖入下,愈發得嫋嫋升騰,籠罩他整個打坐的身軀。
師徒二人眼睛一亮,看見齊暄曜的兩根鎖骨突然突起,只是幅度不大,奇怪的是,橫在胸口與喉嚨之間的鎖骨如一條打鐵鋪的火爐中炭埋很久,然後拿出來紅彤彤的鐵棍一樣,非常嚇人,又十分令人費解。
他們口頭承認的師徒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一絲驚奇,爾後若有所思。
“齊暄曜,你且將體內經脈中的熱氣?一骨腦釋放出來,我來助你壓下。”雄東沛急促在一頭喊道。
還是滿頭大汗淋漓的齊暄曜搖搖頭,回道:“雄前輩,這可不行,我一旦釋放出赭陽功體走動其他經脈,必定有不可料想的風險,我體內的狀況是怎麼樣,我最清楚不過了。”說完已經氣喘吁吁。
雄東沛蹙眉,沉思一會兒,?好像坐在不遠處的小夥子說的有些道理。
浩雲宵看著時而閉眼睛調息,時而大聲嘶吼的人,?又看了看半個師父的陷入沉思默想。她隱隱發覺那位坐在冰床寒煙之中的齊暄曜有幾分親切之感,特別是壓抑不止什麼赭陽功體的時候,這種感覺十分說不出的奇妙。
縱身一越,雄東沛跳到冰冷的壩上,看著他面上扭曲,身體痛苦又道:“你儘管放心運作,而且運動一個小周天,我會用我的湃氣,納入壩床上的千年冰玉的冷煙之氣,灌入你的體內,幫你暫時壓住熱氣的妖作。”
壩上認真調理的齊暄曜聞言一徵,心想也有可行之處,?只是不知道對方所言的湃氣為何氣,真能有效地吸了冰床水壩上的寒氣,而充入自個體內嗎?他也算過,以自身修為納不了那多澆熱,只好點點頭,權且相信那位與天道四族浩族的關係非淺的雄東沛。
“哈!”撥出一口濁氣後的齊暄曜雙掌托起,體內的力量也隨之牽引了起來,熱氣在冰冷的壩床上波動,身體中的真元衝開塞?閉的主要關隘,將那赭陽功體釋放出來,磅礴的熱氣快速遊走奇經八脈。
果然不出所料,從創造到練習赭陽劍法長久培養?出的炙熱氣態把全身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胡亂衝撞個遍,咬牙且呼吸快速的齊暄曜痛苦不堪,慘嚎不已,在白色茫茫的冰煙氣罩中還是能讓人看見全身通紅。燥熱令他的雙眼張大,白瞳孔開始攀起了龜裂般的血絲。
“漩化渦移!”雄東沛懸在紫藍色袖外的雙手一展,馬步穩紮後,雙手迅速交錯揮撥,迅速遊起於前,隨之,“嗞啦”?的聲音不斷響起。
壩上的冰嵐之息,朝著雄東沛的手掌上凝力作端的狂暴氣體疾速不計後果湧了進來?,彙集一個球體,白色迷球越來越大,響聲越來越浩蕩,待有一間房子大小的時候,突然喊了一聲:“去!”
勁風襲身,圓圓充斥嚴寒的雪球氣勢恢宏,一下子籠罩他全身,又快速一絲絲一縷縷闖入他每一個面板的氣孔,慢慢地,寒氣入體後,頓時感覺久旱逢甘霖,灼燒的疼痛傾刻消弭殆盡,沒有之前進退兩難狀況,恢復原狀的齊暄曜緩緩降下手掌,調整最後體內的氣息,撥出最後一口熱氣,在別人的幫助下,逃過一劫。
“多謝前輩搭手相命。”他堅難站起身,拱手行感謝之禮。
雄東沛擺了擺手,一本正經道:“原來你是火族之人。”
齊暄曜聞語一徵,一臉疑惑,滿頭滿腦都是問號,他本是一個被人撿來扶養成人的孤兒,頭一次聽到自個身份的資訊,皺眉道:“我是火族之人?前輩如何看出來,又有什麼依據?”
雄東沛道:“我說你是,絕非騙你。”
齊暄曜不置可否,又問道:”若前輩只是認為我身內有滾熱的赭陽功體從而判斷的話,那就有些偏頗了。”
浩雲宵突然親切叫了起來,道:“齊哥哥,為什麼??”
齊暄曜看向穿著一件寶石藍衣靈秀少艾的女孩,?剛剛還兇狠一掌順水推舟,一掌想要打在自己身上,如今沒來由親暱的叫喚,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並非什麼火族之人,身內出現這種狀態,只因我常?年練習一套自創的劍法——《赭陽劍法》,機緣巧合之下,受到凌雲閣閣主的指點,才擁有特殊的狂熱赭陽功體。”齊暄曜絲毫不隱瞞。
“你方才通紅暴起的鎖骨?就是最好的證明,是我徒弟的族人——消失已久的火族後裔。”雄東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