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暄曜剛想要解釋一下,方才的緊急情況,而衙役們已經把他們包圍了起來。
太子捂著肚子,沒有摔破的酒罈撐著平整的青石板地面,手指?指著膽大包天突如其來踢來一腳的高大男子,出奇得好氣說道:“你……你這是要幹嘛。”
扭頭看著衙門前一堵紅色粉牆,齊暄曜抬了頭抬引視眾人的目光,眾人只見那面硃紅牆壁讓一根箭矢插了進去,周圍已經龜裂數十丈,箭桿沒入有半。
無緣無故受了一腳的太子與那吼叫的大人此?時此刻好像明白了什麼。
……
衙門的大廳,不太寬敞,規模也不比一些縣城的小,掌管衙門的那位年已半百的大人姓於,下屬管叫他於大人。
齊暄曜兩人在於大人面前將所見劍宗與山賊怎麼勾結,還有莫須有將軍放亂箭怎麼射殺人質,一五一十說了出來,絲毫不隱瞞?也不添油加醋。
光著膀子獲得第四名的男子早就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真的萬白露所但心的官官相護,殺人滅口的話,他是絕對會給這弱勢群體的廟堂派系來一個大殺四方,在漢境天朝的修行者刺殺不滿意貪官汙吏的官員案例數不勝數,當然他不是為逞能,而是一半為了一個“理”字,一半讓盤蛇山受到官府重點對付的物件,關注物件。
經過不長不短的敘述,於大人的眼珠子?窺視了一下旁邊坐著聽著的太子,當聽見兩名年輕人同時告發莫須有將軍的殘暴之舉,身體不由得瑟瑟發抖。
這個烏沙帽可是秋松鶴?暗中給他戴上的,雖然說上臺一直以來,業績沒有那麼優秀,做到明察秋毫,但可以勉強說的過,算是一個重光城內解決小中等事的好官,其實那個小山頭死的婦女少女早就有人發現了屍體,也報了案。只不過呢,沒有人看見那是何人所為,只好將案子存起來。
太子當時也注意到這個血案,那些死去的年輕女子們?,各個所中之箭都是漢軍的箭矢,加上莫須有帶出去的兵全軍覆沒,沒有懷疑上他放箭射那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因為盤蛇山的山賊十分狡猾,很可能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讓自己人殺了莫須有,所以說沒有人證,那件案子就荒在了檔案裡。
現在完全發生了原有變化,有了兩位人證出現?,事情登時明朗如天。喝了一口酒的太子橫於大人一眼,冷冰冰道:“於大人,你剛才坐那個位置的時候,已經推脫了半天,怎麼審起案來,突然也變得如此墨跡了?”
於大人?不知所措,眼睛不知道看在那裡才好,支支吾吾緩緩拍下驚堂木,十分不自在,之後可能是想剛才的凌厲瞪過來的眼神,突然正色道:“來人,有請莫須有將軍。”
太子咕嚕喝了一口酒,將酒罈用力放在几案上,啪的一聲響,叫住去請的差衙道:“?如果他不來,你就報上,說我請他來吃酒。”
……
衙門大廳中,到來的莫須有?一襲紅袍,中年歲數,看上去十分孔武有力,穿著利箭難破的鎖子甲,從門口走進院落的腳步非常沉重,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極長,沒有褪去戰甲便向太子參行拜見之禮。
太子隨意揮一揮手,略有惺忪的雙眼看向高堂上坐立難安的於大人,然後若無其事仰頭對著右手傾起酒罈,灌了幾口酒。
於大人道:“呃……莫將軍可曾下令射山賊劫去的婦女?”他的話音輕顫,沒有想過要審問一個比自己的職位高出許多的大人物,而且還是秋松鶴座下的干城。
莫須有應聲道:“有!”他看了在堂廳上眾人一眼,眼光快速掠過喝酒裝作什麼都不參與的太子,最後落不齊暄曜兩人身上,問道:“兩位是何人,為何干擾的我重光城的事。”
齊暄曜?面不改色,沒有被恫嚇下來,正色道:“證人。”
莫須有道:“?我確實是射殺過婦女,但是那只是錯殺,倒不知你是如何得知此。”
萬白露道:“我們當然是親眼所見的啦。”
莫須有喝道:“來人,將這兩個惡人先告狀盤蛇山的奸細抓起來。”
齊暄曜對著他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又戒備衙役們聽了命令圍過來的架勢,冷聲道:“諸位大人,你們是不相信我的話了?”
萬白露嚇得抓住了齊暄曜的手臂,連忙怨道:“都是你這個暴露狂,我都跟你說不能報案,你偏生拉硬拽的,現在好了。”
莫須有道:“你們如果不是山賊在現場,怎麼知道我錯殺那些女子。”
於大人幡然醒悟,看太子只是喝酒,沒有任何表態意見,自作主張道:“莫將軍所言極是,還愣著幹嘛呢,動手抓人。”
齊暄曜道:“莫將軍,你這是殺人滅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