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璸琦的濁陰劍架住劍千層的攻勢,但是對方劍法太快,長袖善舞,有幾處衣裳被劃破開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處於劣勢,劍法上虧欠,逼盡全力供億不及的真氣於濁陰劍上,劍中的陰元有了反應,團團黑氣如墨汁般圍繞劍身,抵抗珍珠白衣少年的渾厚劍氣。
濁陰劍正式祭出,雙方各自震撼退步後,地心轟響,劍千層迅速殺來,瓏璸琦喊道:“等一下。”
白衣劍者問他等什麼,他說希望雙方放下武器,願意和談,再打下去毫無意義。
劍千層躊躇不決間,地獄荒唐上前調解幾句圓場的話。劍千層心想:“地獄荒唐師叔為了救我父親廢盡腦汁,這次他出來定是為了藥引之事煩惱,現在有一位談的來的用毒高手,止戈散馬保持微妙的關係乃是當下之選,讓他們互相交流藥理對醫治我父親傷勢有大益處。”海容乃大道:“哼,你服了就行。”
這時劍千樓的“吞海劍壓”被紅衣男子的戰戟指破,劍尖死死纏住對方身形。盤蛇山三當家原上離難以破解劍法的奧義,左右舞戟間失了優勢,但憑著過人的膽氣硬是全力以赴,趁劍千層停下來與自個心裡不感冒的大當家談話導致交手的劍千樓不聚精會神於戰鬥,三頭戟越來越得寸得尺,逼開劍影氣流,向右邊一個半圈橫掃,力度極大。
滾塵間,菘藍衣人立劍一頂高身子,彎劍如弓狀,入地的劍塵逼透著真氣,浩然一彈,可怕的藍色劍氣伴著塵土朝著使戟的戰神射了過來,速度越過揮戟的速度。
原上離一驚,下意識趕緊閃開,那道劍氣衝破一塊大石頭,散在風雲湧動的地面,大石頭的位置應聲而現出一個巨大斜斜的坑洞。有驚無險的原上離抓住機會,暗運真元早就作好準備,雙手握緊戟杆,用力過猛地剟了剟在空中的菘藍劍者,元力溉匯的這一剟朝著心口而去,對方必然斃命。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劍千樓挑開三頭奪命之戟,身子一排排虛影掠空,迅速靠在劍千層的身邊,嗔道:“師弟,不可以邪魔歪道為伍,也不可以攀談,我們劍宗的宗旨是除惡揚善,救扶弱小。”說邊說瞪著瓏璸琦。
瓏璸琦正色道:“你劍宗也不要欺人太甚。”
劍千樓怒道:“哼!是你們殺的人太少了,還是殺人越貨多了,根不放在心上。或者說,看見我們佔了優勢,用一個緩兵之計。”
瓏璸琦右手一揮,示意山賊放了被五花大綁的將軍,讓莫須有安全離開。過了一會,道:“現在我已經釋出誠意。若是再次交戰,閣下也討不了什麼便宜。”
劍千樓看著紅衣將軍慌張失措地逃走的身影,依然懷有敵意道:“講和嗎?”
瓏璸琦敞開心扉道:“倘若我們用人海戰術,你們能撐多久,一個時辰,還是隻有兩個。再說,我們剛剛若先殺了那位抓來的將軍,你怎麼辦。”
獄地荒唐看到劍千樓無言以對,便插口道:“化干戈為玉帛,豈不是更好,好師侄,你非得跟人家拼命,你們兩個是高手,性命無憂,可我就不一樣。”
劍千樓心裡暗道:“師叔說得有理,若是全面開打,我們必定吃虧。但這盤蛇山作惡多端,山上結集百萬之多的賊人,官兵圍攻物件,嗯,就算佔不了什麼便宜,也不要與他們勾搭才好,不然我劍宗的聲譽,便毀於一旦。”
瓏璸琦很自地揮揮手道:“走吧,我帶你們去鬼嶺去見見不令行。”開始有種班師回朝的形勢。
地獄荒唐想都不想便跟著瓏璸琦的腳步,對站著不動的兩個師侄道:“還傻愣著幹嘛,他們在半路能夠下毒毒死你們不成嗎?放心,有我在呢。”
劍宗的兩位劍法與修為高超的男子均想:“反正都是要見大師兄,如若現在撕破臉皮,他們這群不簡單的賊寇決計在鬼哭嶺上佈滿機關陷阱,到時候更為麻煩,再往壞點想,激怒了這班亡命之徒,會對大師兄下手也不一定。”
兩位劍宗弟子跟著山賊往東北方向而去。
群賊之前走過的夾道,一座小山頭斜坡,有一位青衣女子如木雕泥塑一般站著不動,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山下浩浩蕩蕩的隊伍帶劍宗之人離開,她的臉上十分嫩雅,嘴巴被一雙像是男子的手掌緊緊捂著,說不出話。
身後之人慢慢規矩地放下禁聲的五指,伸出另一隻手解開青衣女子的穴道。青衣女子知道背後偷襲之人沒有惡意,不立即反擊,而是轉身與背後之人打個照面,只見男人穿著一身紅衣,背後背藥筐,手裡握著一把紅豔奪目的劍,相貌堂堂,五官端正,臉上不白不黃,十分英俊。便問道:“你是誰?幹嘛捂著我嘴巴?”
紅衣男人道:“我叫齊暄曜,剛才你發覺了我在後面,我怕你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