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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章:毒中之毒

顥梅有點恍然大悟道:“難道,這雙劍是最高樓鑄出來的?他想拿回去。即使不是他的,他也會以這個借逼我娘他們交劍,然後發難。”

齊暄曜回道:“我當時也是這怎麼想,但很快想到他們三個人用毒高手在場,對方除非不要命了。

顥梅神思深往,怎麼也想不通,只好靜等下文。

​齊暄曜繼續道:“師孃起身看著月色,回憶道:‘我們那裡敢信他,他看著雙劍流露出愛惜之情,嘆了一口氣,說是好劍,若能將雙劍鑄合,成為陰陽雙極劍,那可真的是奪天地之造。’我冷哼了一聲對師孃道:‘他起了貪念?’師孃續道:‘不,是你師兄起了貪婪之心。他一聽將兩把劍融合,十分高興,因為他自從看見雙劍一眼,眼睛便一直離不開了。’師孃撫了撫她手上紅色的劍,我自然而然地看了看,現在才看清那劍紅如夕陽般蒙瓏,劍身修長,劍鐔呈鳳凰舉飛樣,鳳凰之羽尾延伸出劍鍔,超出劍身半尺,十分瑰瑋。令人立即想到‘匠心獨運’這四個字來形容。我想師兄起了愛物之心也得正常。就怕中別人的圈套,忙問:‘後來?’師孃卻道:“你師父不同意,讓你師兄請他出嶺。這件事過了不久,他又再三再四懇求將雙劍交給他鑄融,完成陰陽雙極劍,了卻心願。你師父那裡肯答應他一個字,是你師兄跟你師父商量,你師兄叫最高樓將劍鑄開在嶺中,這樣就不怕他鑄完劍將鑄成的陰陽雙極拿就跑路,你師父平時十分疼愛你師兄,可能是失了藥籍的原故,頭一遭批評他說我叫你好好研究製毒之藥,你卻注重兵器之事,我名為神醫,全損在你的手上。你師兄經常頂嘴你師父,這一回我在外面站著看到他如此生氣也不另外,搖著你師父手臂說,爹,他是一位十分造詣極深的鑄劍,你就不能為了我答應他。你師兄又將融合手法的手冊拿出給你師父看,可能是他早與最高樓說好了。你師父瞪了一眼說,你可知道我是怎麼來這嶺上的,我跟你說過。你師兄忿忿不平地軟磨硬泡,最終你師父卻說,你已經修煉有了元丹,何必再碰兵器,練劍法,若一心三用,你永遠贏不了你師弟。你師兄發瘋地砸椅,說,別給我提他,我若只在下毒方面勝了師弟,那有什麼好,為什麼把兩劍收起來,不讓我們碰,不碰怎麼知道誰贏誰輸,下毒、修為與劍道,三個那個不重要。你曾經說過,藥量多少、屬性如何、內服外服,這三個那一個不重要,你只想培養我成為你繼承衣缽,而我不想待在這裡。你師父連說好好好,聽得出他十分氣憤,說出一個條件。’我好奇問道:‘什麼條件。’師孃道:‘我在窗外後你師父對那逆子說,你說你用毒厲害,號稱什麼邪醫,毒中之神,若能毒倒我,贏了我,算你出師,雙劍拿去。我在外面聽後心頭一震,進來勸解。你師父平常十分固執,勸不動,但對你師兄又寵愛有加。雙方十分默契地比賽。’師孃邊說邊哭,泫然而泣。我責備道:‘師兄怎麼這荒唐。’娘師抹了淚水,傷心道:‘更荒唐還在後面呢。我當時只好替他們作見證,雙劍也塞給我保管,在大廳上,你師父端起碗來看了一看逆子毒藥,想必你師父定然知道解法。喝之前我當時也看到那是劇毒,已知道解方才讓敢他喝的。’我心下漸寬,心想師孃說更荒唐還在後頭,便忙問師孃。師孃道:‘你師父喝那毒藥,便去藥房尋找解藥,久久不出,我十分擔心,準備進去看時。你師父卻蹌踉的過來,臉上泛黑,唇角紫色。我急的過去扶著,他口齒不清說解藥被人藏了。我立即慌張不得了,知道是那逆子所為。此時毒已進入心臟,神仙難救。逆子說這才是毒中之毒,說得十分受用。我又是謾罵,又問他為什麼這麼做,又是傷心欲絕。更是提劍便攻他,他早有準備,將我手中一把劍奪去,趁我抱著你師父還拍我一掌,我只見趕盡殺絕的架勢,下手不再留情,可惜他得優勢,你師父哭著喊了一句話卻死了。我氣炸了肺,想殺他又打不過,若是要能殺他,我也下不了手,他卻下得去手,你說氣不氣人。’師孃扶著洞口大石頭大慟,悲憤欲絕。我腦海亂作一團,根本不敢相信,淚流滿面。過了一會,我回想想象師父慘死的樣子,忽然問道:‘師孃,哭師父喊了什麼話。’師孃含淚道:‘他喊了你的名字。’我登時轉悲為喜,要知道,師父很少關心我,他老人家臨終前喊出我的名字,沒來由的有點讓我受寵若驚,但想起慘死,又捶胸頓足。我說:‘師父的原話說了什麼。’師孃不肯說,我也不敢再問。這個時候,師兄突然在背後偷襲我,我和師孃連手才能安全退走。”

此時,顥梅聽得淚雨漣漣,不能自主,哽咽道:‘我娘……我娘……原來如此。”

望著天邊徵徵出神的齊暄曜​沉氣一聲,緩道:“所以說,你還是回去吧,保護好你娘。”

顥梅揩拭了眼淚,道:“我不信我哥那麼壞,定是你騙我,想我回去。”她小力捶在齊暄曜胸口,很不願意這是事實,不是不接受,而一但接受,又是一陣傷心。​

齊暄曜怕她再不回去,會出現什麼意外,那就報不了師孃的養育之恩,朝乾夕惕之受。急道:“我幾時騙過你​了。”

顥梅​冷靜下來道:“那好,你早去早回。”

兩人剛剛想分開,倏忽之間,一條紅色影子從背後掠過,齊暄曜感應過來,迅速抓住顥梅的肩膀側一側,那影子疾速穿過後,駐立在一顆楊樹下。兩人定眼一看,但見一個身材高挑,倩影鮮紅,穿著一件薄薄絲綢外衣,幾乎薄可以看見她乍小的腰肢,令人浮想聯翩。結束華麗的女子面朝楊樹,背對他們。

齊暄曜發覺來者不善,周圍隱隱約約有莫名動靜,幾乎細不可聞。但他修非凡,早知大概,立即喝​:”來者何人。”

顥梅也察覺四周危機四伏,好像有無數的眼睛環視,與齊暄曜異口不同聲喊道​:“何方妖孽。”

​背對的紅衣女子,冷吟吟地笑。她不願意轉身,只道:“小女娃,把‘二十四番’交出來。我放了你們。”她聲音十分清脆,送入耳朵裡如同甘美的東西放在嘴裡,捨不得吐出來。在耳朵中很是受用,彷彿酷熱時驟下淵旋之渦,沖刷清爽不已,高興難以言似。

​顥梅冷哼一聲,道:“作夢。”

楊樹下女子一轉身之間,紅色衣角隨著窸窣的聲音劃開半圓的虛痕如花。

兩人待​振衣落定,楊葉紛飛,一張皙白清秀的瓜子臉映入眼簾。她膚色欺雪,髮髻高黑,烏雲疊翠,薄唇小鼻,胸脯豐滿如碗。妝不用畫,自有照豔,穿著一襲紅衣,胸口花紋鈿邊華麗,頭頂綁著一條手指寬的紅色長布,雙邊陲耳而下,長及臏。

​顥梅一見那女子,一身麗容麗色,氣質非凡,但不知道為何認識背上之劍,在印象中,從來沒有見過她,因此道:“你是何人,敢打我百花谷的東西主意。”

紅衣女子神色一變,三分驚訝七分歡喜,一雙秋水眸盯著齊暄曜的面龐,眨都不眨,登時愣住在楊樹下,回神後,一隻手抬起來沒腰高便放下了。

​齊暄曜被盯著莫名其妙,根本不認識這塊紅衣翩翩的美女,也沒見過。種眼神不像是不軌的打量,更不像冷冷的盯視。自她神色來看,像是見著熟人。

​紅衣女子很快收斂神色,一副氣態非凡的樣子,有些急切對齊暄曜道:“你家住哪?”這話一說完,她彷彿聽到心房纖顫,一切都寂靜無聲無息。

顥梅一頭霧水,剛才看見那紅衣女子一副要打劫的模樣,現在心平氣靜地發問?

齊暄曜​一臉茫然無措。

​顥梅打破安靜,對身邊的齊暄曜輕聲輕語道:“你認識她嗎?”

齊暄曜緩緩搖一搖,腦海​波濤胸湧。

​顥梅理直氣壯道:“哎!你怎麼一上來就問別人家住哪裡。”

紅衣女子客氣道:“小​女娃,我跟他說話,你插什麼嘴。”

顥梅又道:“他不認識你,​那你跟說什麼話。”

紅衣女子不給好面色道:“他不認識我,我卻得他,嘿,你是他什麼人?”

​顥梅支支吾吾道:“我……我是……。”急一臉通紅。

紅衣女子突然身體一轉,脫去薄薄的外衣,只留一半豔紅內衫,露出三尺高的白如紙纖腰,肚臍左右有一道長長痕跡。

兩人沒有想到這紅衣女子如此無禮,當著面脫衣服。

顥梅連忙抬手,用白色寬袖遮住齊暄曜的視線急道:“齊大哥,你不能看。”

紅衣女子大搖大擺地慢慢走來,邊輕笑邊道:“不看怎麼知道我是誰。還有,你叫他不能看就不能看啊。你若是跟他沒有關係的話,把二十四番留下就離開。”

顥梅一聽她糾纏齊暄曜,屢屢排擠自個,還打背後的劍的主意,不由怒形於色,厲聲諷刺道:“你這女人,好生不要臉,一上來就別人家住哪裡,一上來脫衣服,我與你同為女子,替你含羞。”

​ 齊暄曜緩緩按下顥梅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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