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開,淡香疏影,清風拂楊柳。雙客宿雙,橫空入雲,雲端青光動。
一叢叢的碧綠油色旁邊,橐陰子袖手一揮,五道靈光自寬袖中出來,分別是五人,一位少女,四位小孩。
何神俱奇道:“她們人那?”忽然慢慢泣不成聲。“看來,我報不了仇了。”他越哭越傷心,整個人軟坐在髒兮兮的地上,緊緊抱著那把差被人搶去的寶刀。
成茹萍柔聲勸道:“好了,別哭了,什麼事情都哭有用的話,那你的練刀就沒有意義了。”
橐陰子算是鬆了一口氣,因為剛剛太過於危險了,還好沒事。
何神俱猛得站起來,拔出手上的刀,在一塊石頭邊訓練刀法,從自己在莊內所看見別人如揮動如何轉身,學得一塌糊塗,終究記不住,他使勁拍打自個小腦袋,試圖回憶在腦海記下的招式,但還是徒勞無功,只能練習自主研發的招式,趁著大家在此休息,他帶上顏莊去路邊練刀,按照原來的招式砍幾刀花花草草,一邊砍一邊走,不徐不疾。
成茹萍喊道:“你們兩個別跑遠了。”
前面是一格一格稻田,何神俱一坐在地,扯著顏莊坐下,用慌張的眼睛四處張望,好像怕有人在附近偷聽,只見四周無人,留在田野的農夫兩三個相離甚遠。他放心道:“今天跟你說個事,你答應我不許跟別人,特別是老爺爺和茹萍阿姐說。”
顏莊奇怪道:“什麼事這麼神秘?”從懷裡掏出來一個橙子,遞給何神俱,又道:“來,給你吃,謝謝你上次照顧我,這是她們給我。”
何神俱一驚愕,連忙拍開他的小手,那個橙子順著矮小的草地滾落在水溝裡。
顏莊詫異問道:“你幹嘛!我好給你吃,你怎麼了。”
何神俱恐懼道:“這橙子有毒,她們的東西,不能要。”
顏莊道:“這是她們給我的,說是讓我偷偷偷你的刀,所以說這個橙子沒有毒,她們把我毒死了誰來偷刀?”
何神俱急眼道:“什麼?你……你。”
顏莊道:“放心吧!我才沒那麼傻呢。你好歹也是我的朋友。”
何神俱喜出望外,齜牙咧嘴道:“好吧,我相信你,但你以後什麼都跟我講,不許瞞著我。”說著嘟囔著小嘴。
顏莊高興道:“好,哦,對了,你剛剛想跟我說什麼事?”
何神俱又站起環視四周,坐下對顏莊神秘道:“我跟你說,我在莊裡頭拾得一個本書,書裡面有小人拿一把劍,像是在練劍,但好像又不是,所以你不告訴別人哦。”他從懷裡小心翼翼地探出一本淡黃的書,只見那書紙質極好,左上角印著四個正體黑字。如獲珍寶般慢慢翻開第一頁,見一個美貌如花的女子,正在用劍斜插在地上,第二頁又見她高高越起,整個人倒掛在空中,劍尖筆直指地。何神俱翻了幾頁,畫裡的小人劍法、步伐、身姿,看得如同久悍逢甘露,登時醉迷其中,手舞足蹈。
“這四個字好像叫作什麼‘花’什麼‘法’不會是什麼劍法吧?你從誰身上拾得的?”顏莊好奇問道。
“就是那個穿白色衣服的阿姨,我看她打架掉下來的,當時掉在一個柱子後面,沒人看見,我就跑過去拾起來,放在懷裡了。”何神俱上氣不接下氣道。
“哦!”顏莊淡淡道。
兩人決定,有時間再練,此時田裡的一個農夫負鋤從田硬上來,剛好路過方才掉橙子的水溝,顏莊細聲請求道:“叔叔,能不能幫我將橙子撈上給我呀!”那農夫看他們天真無邪的樣子,水溝很深,但沒有水,對於孩子來說太深了,於是笑嘻地幫了忙。
另一個負大釘鈀的農夫跟上前面負鋤的農夫嘆道:“唉,今年的河道又幹涸了,這如何是好。”
負鋤農夫也嘆氣道:“是啊!這幾年沒有什麼收穫了,自從那個山頭的暗河崩塌,阻斷了水源,我們就缺水缺到死。”
顏莊愁眉苦臉道:“那麼辦,沒有水的話,它們會喝死的。”
負大釘鈀的農夫似有難言語,還是答了一個小孩的話發一牢騷,指著田裡的莊稼說道:“我們每人每天會從家裡打幾十桶到這田裡來,幾里的路啊,但還是杯水車薪,供不應求。眼看這莊稼……”說著再也無法說下去了。
何神俱疑惑道:“一堆草的東西,那有什麼用?”
顏莊用小輕輕敲打他的小腦瓜子,正色道:“那是用來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