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句句屬實,不敢有所隱瞞和欺騙。”流芳慌了,不停地磕頭道,“二小姐的房中還有剩餘的芝麻,派人一搜就能找到了。”
楚晟一張臉黑的像是鐵鍋的鍋底一樣,手一揮讓家丁過去搜查。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家中的幾個姐妹竟然勾心鬥角到了這種令人心驚的程度。
真是治家不嚴,治家不嚴啊!
很快,家丁就回來了,手裡還帶著搜來的白芝麻。
這種芝麻撒到地上,就和塵土融為一體,根本就分辨不出來。
另一隊的家丁也回來了,帶來的是柳姨娘摔倒地方的塵土,塵土裡面夾帶著芝麻,和楚璃房間搜到的芝麻一模一樣。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楚晟大怒,“平日裡你最是會溫和乖巧,沒想到心思竟是如此的狠毒!來人,將她給我綁起來,家法伺候!”
楚璃身子一軟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哭的是梨花帶雨,“爹爹,冤枉啊,女兒是被冤枉的……”
“人證物證俱在,你竟然還有臉給我喊冤枉?!”楚晟指著楚璃訓斥,“你真是騙的我好苦!拉下去,杖責五十,以儆效尤,若是再犯,便逐出家門!”
“爹,爹——”
五十板子嚇得楚璃都哭劈了嗓子,掙扎之中就被兩個婆子強硬拽了下去,而後就聽到院子裡傳來沉悶的棍棒打在皮肉上的聲音。
楚鳳辭聽到這聲心裡才好受一些,楚璃這純屬是自作孽不可活。
“國師大人,都是下官管教不嚴,讓國師大人見笑了。”楚晟陪著笑,一腦門的冷汗。
老夫人見楚璃被驅逐之事已成定局,閉著眼睛手中轉動著佛珠,彷彿老僧入定一般,周圍的事情都跟她沒有關係。
楚鳳辭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看穿了她裝的心思,既然她想裝死,那就讓她裝,反正總有一天她會找到合適的時機將今日的棍杖都還給她。
“無妨,這件事情,本國師不會說出去的。”
帝塵淵冷冷地客氣著,目光一直在楚鳳辭身上,見著她要走,趕緊跟了上去。
楚晟見著一前一後出去的兩個身影,帶著笑意的眼睛漸漸變得狠厲,像是什麼心愛之物被人搶走似的。
……
“阿辭!”
帝塵淵加快幾步攔住了楚鳳辭。
“對不起,是我來遲了,讓你受苦了。傷到哪兒了?讓我看看。”
“國師大人請自重。”
楚鳳辭躲開帝塵淵的手,往後退了幾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望著帝塵淵病態的面容,她的心裡疼的難以呼吸。
但是,她不得不絕情,為了他日後的安虞,她只能這麼做。